這一切的預謀像是演習了好幾遍。
掛斷電話后,魏小純走到衣帽間,她今天要去見的是宮家的夫人,也就是宮御的母親,無論是在著裝還是行上不能出現任何一絲的紕漏。
魏小純翻遍了衣帽間的所有衣服,最后她選擇了一件純色的連身裙,不失優雅和端莊,搭配粗跟的黑色圓頭小皮鞋,腳踝上還有一根皮系帶,給整體沉悶的著裝增添了一份俏皮。
包包是款式簡單的方形手拎包,搭配高跟鞋的色系,整體很協調。
她坐到梳妝臺前,盤起長發,露出優美的脖子曲線,戴上簡單的鉆石耳釘,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的手指,除了手腕上的那只手鐲例外。
打扮完畢,魏小純走出臥室,吩咐女傭照顧好宮灝。
宮御媽媽想見她,目的只有一個,應該是試探虛實。
魏小純下樓來到庭院,司機已經恭候在車外,她彎腰坐進車里。
宮灝在書房的陽臺上上課,他見到魏小純穿的那么整齊,突然有了想跟著她一起前去的大膽想法。
老師沒有為難宮灝,他跑出書房,要女傭準備好車子,并且帶他出去,跟上魏小純那輛車。
女傭一直是拒絕的,宮灝威脅她,要是不照辦就打電話給宮御,讓他炒女傭魷魚。
一路上魏小純無心欣賞風景,她心里別提有多緊張,這么大的陣仗,沒有宮御在,她一個人獨自面對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車子駛進一處占地面積曠闊的庭院,這里的庭院與宮御的城堡比起來大同小異,綠草如茵,一望無垠。
“魏小姐到了。”司機恭敬地道。
魏小純推開車門下車,她放眼望去,城堡聳立在不遠處,這棟城堡比起宮御住的那座截然不同,在設計風格上,這座城堡更富有西方文藝復興時期濃郁的文化氣息。
車子剛駛進來的時候前面是一座巨大的噴水池,雕像是西方的神話女神,造型優美的立于水中,陽光照耀下,水光折射出不同顏色的光芒,噴水池的水深不見底。
庭院的兩邊是修剪整齊的矮樹叢,郁郁蔥蔥,枝葉繁茂。
魏小純在發呆時已經有女傭走到了她面前。
女傭恭敬地道,“魏小姐,這邊請。”
她輕輕頷首,跟著女傭往城堡走去。
“夫人說了只有高貴的客人才能走正大門,而魏小姐只能從偏門進。”
女傭傳達話意。
這無形的下馬威讓魏小純頓時有了嚴肅以待的心情。
很顯然,宮夫人這是有心想刁難她。
“夫人,魏小姐來了。”
女傭走到客廳,像客廳里正在修建盆栽的高貴女士稟報著。
“請她進來。”
女士的話音透著疏離的高冷感。
魏小純在女傭的領路下走進了客廳,她見到站在茶幾前修建盆栽的高雅女士。
百聞不如一見,能生出宮御這般帥美的兒子,又能生出芽小姐那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兒,眼前的宮夫人美的讓魏小純嘆為觀止,歲月仿若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她的美就好像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嬌花,從骨子里透著令人不易靠近的高貴與冷傲。
只見她穿著一件旗袍,皮膚細膩的素白手腕上佩戴一只上等的羊脂白鐲,肥厚飽滿,內斂從容,素凈的一抹白,骨子里透出貴氣。
魏小純想到戴在脖子上的翡翠龍石種平安無事牌,再想到宮夫人素白手腕上的這只羊脂白鐲,一看就是價值非凡,有市無價,她身上除此之外再也任何飾物,可她那舉手投足之間的雍容氣度,自會發自內心地感受到,什么是優雅矜持,貴不可。珠寶在她的身上,就只是點綴,再貴重,都只是陪襯。
魏小純也不是沒見過一些貴婦,她們珠翠滿身,卻只會讓人覺得俗不可耐。
而眼前的宮夫人氣質優雅,美的動人心魄,一舉一動間仿似一副想讓人收藏的名貴畫卷。
雍容華貴,儀態萬千,舉止優雅,這般出眾的女人美的像不食人間煙火。
“你就是魏小純?”宮夫人的嗓音透著冷漠的疏離感。
魏小純輕輕頷首,“是,宮夫人,我就是魏小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