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餐,宮御和魏小純去了庭院,沈翊睡著了,由阿爾杰陪著。
他安詳的睡在魏小純住的臥室里。
臥室的設計格調很簡單,溫馨又不失暖意,小小地空間被利用的很充實。
室內家具極盡簡約,衣櫥,書桌,床頭柜,還有一把單人沙發。
阿爾杰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睡著的沈翊身上。
庭院里,宮御牽著魏小純的手,他冷冷地嫌棄道,“這庭院小的連城堡的洗手間都比不上,魏小純我走累了,腿酸。”
魏小純抬著小臉,漂亮的杏眼不解的盯著宮御,疑惑的道,“就這么小小一片地兒,怎么會走到腿酸呢?”
他這是無理取鬧。
城堡大,走的路就多,走累了還正常,這小小宅子的庭院總共來回走也沒多少路,居然喊腳酸。
任性起來也是沒誰了。
“那我給你捶捶?”魏小純皮笑肉不笑的提議道。
宮御拉著她的小手,隨意的坐在了臺階上,他不管身上穿的是價格不菲的西裝,也不管坐在石階上會不會有失高貴的貴族儀態。
魏小純看著坐在她身旁的宮御,他的側臉線條如刀鞘一般,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著地面,一條長腿伸過來,擱在她的腿上。
他揚了揚下巴,黑眸盯著長腿,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酸了,給我捏捏。”
她沒好氣的笑了。
大孩子。
“宮御,他真的有在s市,今天還來給婆婆送過藥。”魏小純垂著頭淡淡地道。
她的長發滑落遮住了臉龐,他修長的手指撩起那一撮妨礙他欣賞她柔美五官的頭發,接著攏到魏小純耳背后,宮御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清澈的星眸。
“見到老相好的心情怎么樣?”他冷冷地諷刺道。
宮御的手指用力的捏住魏小純的臉頰,她氣的雙手用力推開擱在腿上的那條長腿。
沒有防備的宮御差點從石階上摔了下去,魏小純不解氣的抓下他的手,從臺階上站起來。
“說什么呢你!”她氣呼呼地道。
老相好老相好老相好。
這么難聽的用詞居然套在她身上,他把人當成了什么?
魏小純背對著宮御正要朝宅子里面走去,他的大掌攥住了她的小手,抬著頭,目光陰鷙的道,“著什么急,那我換個說法,叫老情人。”
這醋勁,魏小純徹底服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甩掉他的手掌,無奈,無論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最終,魏小純都俯下身,一口咬在宮御的手背上,他這才松開了動作。
這野蠻的小女人,叛逆勁兒一上來,比他的臭脾氣還難以控制。
宮御松了手,得到釋放魏小純跑進宅子里,前往二樓的方向,推門進去,見阿爾杰坐在沙發上,她暗示他出去,有她陪著沈翊即可。
脫了外套,脫了鞋,她掀開被子躺在沈翊身邊,輕輕地抱住睡著的兒子。
這可是從她的肚子里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肉疙瘩。
難怪,初次見到沈翊的時候,魏小純會莫名其妙的流淚的。
原來,血脈親情這種關系是很神奇的,不管過了多少時間,無論身份被踹改成什么樣的,統統掩藏不了來自骨血里的脈絡。
那是一種血濃于水的情愫,旁人是無法取代的。
沈翊被魏小純抱著,他往她的懷里拱了拱,蜷縮成一團像個蝦球似的。
抱著縮成一團的他,讓她有一種這孩子仍在肚子里的感覺。
只是,懷孕時期的記憶,魏小純忘的一干二凈,不知道該如何去尋找。
她正想的出神之際,身后一緊,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不用看也知道身后是誰。
宮御抱著魏小純,她抱著沈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