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阿爾杰前來的兩名女傭走進臥室,扶著魏小純下床,她慢慢地移動腳步,接著坐在了輪椅上。
“宮御買的衣服就不必帶了,把我的衣服裝進行李箱里就好。”魏小純稍稍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后斜對方向的阿爾杰,臉上表情如常。
“好的魏小姐,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他道。
離開主臥,魏小純在走廊上遇見了他們。
宮御精瘦的長臂摟著芽小姐,他冷眸直視著前方。
經過她面前擦身而過,魏小純愕然。
他喜新厭舊是正常,可連眼睛看她一眼都不屑了,這轉變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慢著。”芽小姐高傲的太高下巴,語氣冷然的道,“辛德瑞拉,多謝你讓出主臥,讓出御,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這是不折不扣的挑釁。
魏小純沒有上當,她強忍著身體里的涼意,輕輕地道,“不必謝,我解放了不是嗎?”
宮御黑眸直視著前方,摟在芽小姐腰間的長臂緊了緊,俊臉一片鐵青,放在身側的另外一手緊握成拳。
好樣的魏小純,解放了是不是?好,我看你高興到幾時。
“哎呀御,你抱著人家好緊,別急別急,我們回房繼續。”芽小姐就勢往宮御懷里偎去,嬌柔的聲線聽的讓人酥了骨頭。
巴結他,討好他,奉承他的女人,嗯,眼前這位就是了。
“我的腿有點疼,麻煩你快點推我回客房。”
魏小純開口對身后的女傭淡淡地道。
宮御的腳步停了一下,魏小純說腿疼,他的臉色變得非常明顯。
芽小姐伸出手,往他的虎口掐了一把,暗示別心軟。
直到輪椅在走廊的盡頭拐彎,魏小純進了客房。
繼續躺到床上,女傭幫她整理好行李,順便明以后會送餐上樓,客房恢復了安靜。
房間里靜得可怕。
靠著床頭,魏小純伸出手摸著佩戴在脖子上的平安無事牌。
人都不在了,要一塊玉有什么用?
寧可相信這世界有鬼,也不可相信男人那張嘴。
宮御也不過如此。
嘆了一口氣,魏小純諷刺而自嘲的笑了笑。
都說好景不長,可這個期限未免也太短暫了。
客房的門被推開,送餐進來的不是女傭,是阿爾杰。
“魏小姐,關于今晚的安排你不必放在心上,少爺有時候做事根本不會按常理出牌,還有,這期間請您保重身體,最后,您上學的書籍和速寫本,畫筆,包括少爺的一摞相冊都放在茶幾上。”
他恭敬的向魏小純匯報細節。
也好,趁著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地進行自我學習。
他風花雪月,她獨居自學,想想也沒什么不好。
“多謝。”魏小純淡淡地道。
一雙漂亮的杏眼涌現了失望的眼神。
以后,她在城堡里算什么?失去了宮御的溺愛,她算什么?
寄人籬下的孤獨感再次用上心扉,就好像六歲那年被魏家人拋棄。
魏小純呆呆的望著對面陽臺的落地窗,眼眶里有淚滑落,卻渾然不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