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里沒有中立,只有是或者不是。
而她的世界卻是立場分明,跟著規矩和道理去行事,不是憑心情和地位的標準去衡量。
“宮御,我們其實很不同你沒發現嗎?”魏小純淡然的道。
她有必要提醒他他們之間的的確缺存在的差異。
一對男女他們要是想在一起,并非是簡單的兩人之間的事。
宮御松開捏住魏小純下巴的手指,俊臉鐵青,冷眸一片陰霾,惡狠狠地怒瞪著她,語氣涼涼地道,“你什么意思?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我忍你很久了。”
看吧!脾氣就是這么差。
“何苦呢?你完全沒有必要忍我,外面有很多女人愿意想盡辦法來討好你,奉承你,甚至膜拜你,可那個人不會是我。”
她對昨晚的噩夢有抵觸。
她極有可能是宮御的弱點。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愛情,也沒有所謂日久常情的感情,可是魏小純不想看到宮御有任何的傷亡,尤其是因為她。
和宮御相處久了,魏小純發現,他的世界其實比起她并沒有快樂多少。
依稀記得上次,她生日時宮御表現出來的憂傷。
那是第一次,魏小純從高貴的宮御眼里見到尋常人該有的“懦弱”。
那是一種渴望的眼神,那種眼神充滿了緬懷,充滿了內疚,還有一絲祈求。
之所以稱之為“懦弱”,魏小純認為除了他們平凡的普通人,那些貴族,上流社會,高庭門楣顯赫的家族是不需要這種可笑的感情。
他們應該是高貴的,尊貴不凡的,舉世無雙的。
而愛和情是他們的軟肋,以及不該具備的垃圾情愫。
魏小純的認知里,那天的宮御有那么一會兒,她覺得他們挨的很近,從沒有那么貼近過。
可是,那天之后他們的距離依然存在,他在高處,她在低處。
宮御直起大半個身子,高舉著精瘦的手臂,俊臉一片慍怒,黝黑的冷眸死死地瞪著魏小純,氣得胸膛上下起伏。
他要打她。
坐在輪椅上的魏小純一臉平靜的看著宮御,沒有閃躲,沒有畏懼,更沒有任何一絲的逃避,漂亮的星眸勇敢的直視著眼前頻臨暴怒邊緣的男人。
等了好久好久,宮御的巴掌并沒有落下來。
魏小純的雙唇囁嚅著,想說些什么,他上前推走了輪椅,他們回到了病房。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更不知道宮御是如何離開的。
只知道又把他給惹怒了。
躺在病床上,魏小純睜著雙眼望著天花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真有本事又把宮御給惹的炸毛了。
怒氣騰騰的走出病房,宮御冷眸憤怒的瞪著那道房門,朝著阿爾杰冷聲下令,“守好這道門,連一只蒼蠅都不得放進去。”
該死的魏小純長能耐了,他費盡心思討好她。
什么破玩意兒,一點也不買賬,這還不算,甚至要他去找外面的女人。
他不會找,還是找不到?小白眼狼,白寵她了。
找就找,誰怕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