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十分為難好嗎?
當助理是可以理解。
宮御畢竟不喜歡別人的碰觸,以及伺候,一般跟隨在他身邊的就是阿爾杰,就近一些的安排上就是何凱。
讓她過去當助理,魏小純認為能夠理解。
然而,要她設計衣服送給他。
這難度系數跨度很大。
“你可以不答應,然后壓軸秀請別人代替。”宮御冷冷地道。
他冷眸驟冷,俊臉拉長,好看的劍眉向眉心皺攏。
她能說,這壓軸秀是看著他的照片,專門為宮御一個人設計的嗎?
宮御從魏小純手里抽走了她的速寫本。
他低眸,陰沉的目光緊盯著畫紙的右下角,角落下面畫著可愛呆萌的兔耳朵。
“哎,你要把我的速寫本拿到哪里去?”魏小純著急的喊了起來。
辛辛苦苦畫的圖稿,他可別神經發作把它給撕了。
拿著速寫本的宮御起身朝著衣櫥方向走去,拉開櫥門,他找出一本最小的相冊,拿出來后又回到病床邊,打開相冊,把速寫本一塊兒放到魏小純面前。
宮御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畫紙右下角可愛呆萌的兔耳朵,又指了指相冊上的一張照片,那是他五歲大的照片,背景是白宮的某一處角落,手抱著一只灰色的兔子公仔,他坐在一位女士的腿上。
女士的臉并沒有顯露出來,可見,這照片主要是拍宮御一人的。
原來呢!
她當時覺得奇怪,為什么那天心血來潮會畫上兔耳朵,原來是事前看到過他捧在懷里的兔子公仔。
魏小純的唇角微微上揚,柔軟的手指指腹不知不覺地刮蹭著照片上宮御的臉龐。
這男人真過分,從小就帥的人神共憤。
照片里,他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雙眸像兩顆黑曜石,閃亮有神,一身帥氣的白色小西裝,脖子上戴著紅色領領結,擦得一塵不染的黑色小皮鞋,梳著英式大背頭,帥到掉渣。
“小宮御很酷,你覺得呢!哈哈哈,你抱著兔子公仔是怎么回事?”魏小純低眸笑道。
完全忘記了眼前的宮御,他低著頭,黑眸緊盯著她的臉龐,目光里透著寵溺。
尤其是她的手指劃過照片里他的臉龐,宮御嫉妒瘋了,多想魏小純的手指是劃在他的俊龐上。
“那只兔子是我奶奶親手做的,她重病的那年我出生,***病情奇跡般的有了好轉,她認為剛出生的我像兔子一樣可愛,于是動手做了這只兔子。”宮御道。
魏小純的腦海里拿兔子和宮御進行對比,她很無語,估計當時的兔子心理陰影面積很大。
現在的宮御脾氣火爆的和一頭獅子似的。
很溫馨很簡單的故事,魏小純聽著聽著心里有些酸。
“真好呢!你有那么多人陪,還有奶奶疼愛著。”她不敢抬頭,怕濕潤的眼眶會出賣真心。
家,是她回不去的地方。
魏小純的手臂被一股蠻力攥住,下一秒她被宮御緊緊地抱住,他的大手揉著她的背脊,一字一句道,“你有全世界最厲害的我愛你還不夠嗎?”
宮御的愛,她能要嗎?要的起嗎?
她的心悸動著,他寬大的懷抱真的好暖,好有安全感。
這一刻,她的心痛,她的無助,她的難過,他卻能輕而易舉的短暫的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愛,是這樣嗎?
她不懂。
以前,她認為愛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