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盒子里藍色的是消化藥。”阿爾杰指了指道。
做事專心,一絲不茍,消化藥的事她他居然還記得。
“好,我知道了。”
魏小純輕輕頷首。
病房里又剩下宮御和她兩人。
“先吃飯吧!這都快趕上夜宵了。”魏小純把餐盒往他面前挪了挪,催促道。
宮御雙手抱臂,沒有要動手用餐的意思。
時間都這么晚了,他不吃飯在等什么?
“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此淺顯的道理你還用我教?”宮御看著她霸道的命令。
從小在英國長大的他,居然對博大精深的漢學文化學的如此透徹,她有什么好說的?
魏小純盯著宮御的黑眸,強行爭辯道,“那不一樣,粥是你要喂我喝的,再說了,我好歹是傷患,你要我喂你吃飯,說出去道理也不在你這邊。”
宮御冷眸陰鷙,冷冷笑道,“我說的話就是道理。”
他一副囂張霸道的姿態,將她吃得死死的。
看來,晚上不喂他吃飯,她休想安生的休息。
她見好就收,不再反抗,端著餐盒喂他用餐。
“我要先喝湯。”他修長的手指指著一碗湯,黑眸噙著冷意,理直氣壯地道。
喝喝喝,喝死你。
魏小純放下餐盒,一手抓著湯勺,一手端著湯碗。
不得不說,阿爾杰點的餐很高級。
光這些餐具就不是一次性進行再造的那種,好像是餐廳里的餐具,也對,依照宮御挑剔的性子,不得好好伺候著,誰都吃不完兜著走。
她把湯勺遞上前,他卻遲遲不喝,低眸瞪了勺子里的湯一眼,不爽的道,“湯怎么不吹涼就讓喝?想燙死我。”
暈死。
這都哪跟哪啊。
喝一口湯還能把他給燙死。她就不用處心積慮買毒下藥了。
魏小純把勺子遞到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一點不燙嘴,哪有他說的那么夸張,湯勺里還剩著點湯,宮御快速俯下身低頭喝掉。
動作快的像是隱居世外的武林高手。
她喝過的湯有那么美味嗎?
宮御的思想真的有問題,他潔癖成狂,偏偏她吃過的東西都要沾一口,這算哪門子潔癖?
怪癖還差不多。
“繼續喂,別停。”宮御握住魏小純的手腕,黑眸瞪著她,不悅的道。
看來,他是真的餓了。
十五分鐘能吃完的飯,愣是花了四十分鐘才吃完。
宮御是湯足飯飽,魏小純累的手臂酸痛。
想要再畫畫幾乎是不可能了。
她真懷疑宮御要求喂飯并不是怪癖作祟,而是腹黑,他是不想她畫畫,才會出此一招。
腹黑君。
阿爾杰進來把桌子收拾干凈,女傭也送來了宮御的洗漱用品以及換洗衣服。
夜晚,魏小純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宮御在洗手間沖涼,時不時傳來的水聲讓她的眼皮又變得沉重起來。
魏家這次是損失慘重,恐怕沒有翻身之日了,要不然魏弘業也不會用她去抵債。
宮御洗完澡從洗手間走出來,腰間圍著浴巾,手拿一塊干毛巾擦著濕頭發。
“不知道魏家現在是什么情況?”魏小純抬頭,杏眼對視著他的黑眸。
宮御不語,背對著她坐在病床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