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開嘴剛想說什么,他眼疾手快的把勺子往魏小純嘴里一塞。
一勺粥趁機喂進她嘴里。
連喂粥也能這么有心機,他真是世外高手。
一碗粥在吃吃停停中終于被消滅的一干二凈。
放下瓷碗,宮御抽出消毒濕巾,幫魏小純擦干凈嘴,又抽出一張幫她擦手。
潔癖是好習慣,只是宮御身上的潔癖指數,她不敢恭維。
喝完粥又是擦嘴又是擦手的。
真把她當成孩子來養了?
有他這么霸道的爸爸,誰做他的孩子誰倒霉。
宮御抬起腕表,時間顯示是傍晚。
“我先回趟公司,順便回城堡去拿點日用品,你有什么需要帶的?”
他坐在病床前,黑眸緊盯著她的臉龐,皺著劍眉道。
躺在醫院里什么都用不到。
這一呆估計又得好些時候才能出院,草圖的事不能再等了。
“幫我帶放在你辦公室里的速寫本和畫筆,草圖還剩下一輯系列,趁著住院畫完就能交差了。”魏小純想趕出來,省得交差時限到了設計師拿不到畫稿。
宮御眸色一沉,冷冷地道,“畫什么畫,住院就該好好休養,瞎得瑟。”
她聽著他陰陽怪氣的咒罵,心里也不難過。
左手抓住宮御的手臂,右手撐在床鋪上,動了動發麻的屁股。
他的眼神有了小小的變化,起身,上前,微微俯下身,抱著她幫她翻了個身。
魏小純側躺著,屁股舒服了一些,從醒來一直平躺著,屁股難免會發麻。
宮御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冷眸惡狠狠地瞪著魏小純,薄唇輕啟涼涼地道,“要翻身為什么不說,怎樣,變成金雞獨立不算,還想連臀部也報廢嗎?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我也不會同情你,你也不可能從我身上得到精神損失費。”
暈死。
哪跟哪啊。
她不是說不出口,只是不想他太累。
安靜的坐著,陪著她就夠了。
宮御日理萬機,忙碌起來連睡眠時間都不夠,魏小純是知道的。
她總想他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偏偏,美男子美不過三秒鐘就破功。
側躺著,她凝望著宮御,淡淡地道,“我不要你的精神損失費,只要你告訴我會如何處置魏家和那個帶我走的人。”
魏家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宮御心里有數。
至于魏小純提到的連壽,他早已進行處決。
“男人的事女人少理,睡覺,等你睡著了我再走。”他的語氣是不改的霸道。
宮御坐在床邊,大手在她身上輕拍著。
還真把她當孩子照顧了。
不過,他的大手好暖,好有安全感,被拍著睡覺感覺也不賴。
魏弘業被兩名保鏢從車里拽下來,他的頭上戴著頭罩,雙眼被蒙著。
不知道他們在給他穿什么東西,只有一種全身上下勒的緊的感覺。
“把他吊起來,那群小家伙估計也該餓了。”
保鏢的聲音離魏弘業越來越遙遠,他的頭上戴著頭罩沒辦法看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環境,只知道身子懸在半空中。
就在魏弘業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的頭罩被掀開,他低頭往下一瞧,嚇得雙腿發軟。
腳下是個湖,湖的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靜的湖面蕩漾著一圈圈波紋,他仔細一看湖里有很多窮兇極惡的鱷魚探頭探腦的浮出水面。
宮御他根本不是人,是魔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