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熬過去了。”
袁骸看著地面已經干涸的血跡,強撐起身子。
他敢這瘋狂,完全是事前服用了一顆靈丹。
這丹藥名叫寒蟬丹,唯一的功效就是維持人體最后一縷生機,陷入非生非死的特殊狀態。
也正是靠著這枚寒蟬丹的特殊功效,袁骸又扛了過去。
他將插進心臟、咽喉、眼珠的匕首給拔出來,血肉緩緩蠕動,開始愈合起來。
緊接著,袁骸換了一身衣衫才走出房間。
此時船上基本沒有什么正常人了,不管是他父親袁鴻禎還是其他袁家的人,早就變得瘋瘋癲癲,甚至還念起了一種未知的經文。
袁骸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學習到了這詭異經文,反正如今船上全部都充斥著這種經文聲,可他根本聽不到這些經文的內容,只覺得煩亂厭惡。
等到他來到甲板上,已經是空無一人。
就連往日值守的護衛都在房間內念著那詭異經文。
“到底要怎么辦...”
“我能感覺到,自身離祖地似乎越來越近了。”
“難道只能棄船逃離嗎?”
袁骸眼中滿是絕望。
他的面前似乎有兩條死路。
不管怎么選,都難以逃脫死亡的下場。
“骸兒,你在看什么...”
袁鴻禎不知何時出現在袁骸身后。
他的聲音,變得很尖銳。
“父親,我在看祖地。”
“我能感覺到,前方就是祖地了。”
袁骸臉上神情浮現狂熱。
他轉過身,就看見袁鴻禎站在自己身上。
只是現在的袁鴻禎,長得異常恐怖,面容有著多個腐爛血洞,還蔓延出了一些血肉觸須。
如果還在陸地上,袁骸看見這種人,絕對認為對方是邪祟妖魔,一刀就直接砍過去。
可現在,他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是呀...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