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京城的路上,司懨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著急,為什么在知道她要死的時候,心里會有像螞蟻爬的頓挫疼痛感。
這種疼痛感,越靠近陽唔殿就越濃烈,濃烈得幾乎要將他吞噬。
明明她不過只是一個給他睡過的人,明明她不過是跟其他人一樣想算計他的人。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直到踏進陽唔殿,越過屋內狼藉瞧見她時,司懨心口越發疼痛,也是這一刻,司懨忽然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明白他以往所有看見她時胸口的焦躁悸動,明白他對她在床榻上的欲罷不能,明白他為何恨不得殺了她的糾結困頓。
那仿佛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一種私物非他人可窺,心系唯己可馭的,被世人命名為喜歡的情感。
他無法不承認,他喜歡她。
喜歡到想把她藏起,不被任何人所染。
沈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里,只覺渾身難受神志不清。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自己的北院里。
“姑娘,你終于醒了,京城出大事了!”
沈蕪頭痛欲裂,碧落坐在床邊將她扶起:“今日是幾日了?”
她記得她被蕭嶼關在陽唔殿里,然后是被司懨給
“司懨呢?”沈蕪頓然清醒。
碧落道:“司將軍我不知道,之前他將你帶回來的時候說他很快回來,請了大夫給你看病,那大夫說你中了致幻藥,這藥傷身體,你已經昏睡三日了,你現在好點了嗎?”
致幻藥?這是一種極難制作的藥,吃了會讓人產生依賴愉悅感,循環往復會讓人一年之內七竅流血瘦骨嶙峋像被螞蟻鉆食而死。
此藥早就被禁了,不知道為何蕭嶼會有。
“對了。”沈蕪想起來:“我有沒有帶回來一個錦盒?”
“有。”碧落將遠處桌上的錦盒遞給她:“這是司將軍帶你回來時你抱在懷里的。”
沈蕪急忙打開錦盒,只見只有一封信,里面記載的確實是一份口供。
沈蕪打起精神,里面記錄的是當年刺殺案子的其中一個兇手口供。
說當年確實是被人所收買前去刺殺,只知道此人是天驕權貴,常年在外不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