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宴結束時已近傍晚,司懨剛與她走出府門就被太子的人叫了回去,說商議要事,讓她先一個人回去。
沈蕪也沒多想什么,馬車啟動,她趕忙拿出錦盒想知道這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什么寶物能傳千年,與邊防圖又有什么關系。
可是打開錦盒的時候,沈蕪傻了眼。
因為里面是一封信,信里面只有一句詩:
酒色財氣筑四墻、世人皆困其中藏。
沈蕪納悶,這是什么意思?這跟邊防圖有什么關系?
那白墨云還讓她不要告訴別人,這告不告訴別人有什么關系。
就算告訴別人,也不過一句詩罷了,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也不知道前世那蕭嶼為什么見到這詩開始瘋狂找邊防圖。
這到底能看出什么啊?
沈蕪拎著那張紙不停地晃來晃去,左思右想。
這時,馬車突然一顛,一個黑衣人進來,她還沒反應,手中的信跟錦盒就被搶走。
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她出去時那人已經不見蹤跡。
黑暗寬廣的街道上就只有她一人站在風中凌亂。
這是什么強盜?連車夫也不見蹤影了。
她四處張望,想看看有沒有車夫的蹤跡,忽然耳邊一陣風呼嘯而過,一支箭越過她直直射穿馬車。
遠處眾多腳步聲入耳,回眸間只見十幾個黑衣大漢手拿砍刀朝她沖來。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沈蕪汗毛直立撒腿就跑。
可她才剛跑了幾步,就覺身子有些發軟,這是麻沸散的感覺。
什么時候的麻沸散?沈蕪腦海中閃過沈青午后挽住她胳膊的時候。
肯定是沈青那個時候給她下的,這是狗急跳墻兵行險招了。
沈蕪跑得慢,那幾個人很久就追上她的腳步,沈蕪心臟砰砰直跳想大聲呼救,希望有人能來救救她。
可是她的身子漸漸地沒了力氣,那幾個大漢瞬間抓住她,眼中寒光一閃那砍刀就要朝她劈下來。
沈蕪心里一涼,這是又要死了嗎?
這時,突然有只手攬住她的腰,緊接身子騰空而起,耳邊傳來無數凄慘嚎叫聲和刀劍碰撞聲。
司懨的側臉涌入視野,沈蕪拼著最后一絲意識:“麻,麻沸”
她昏迷過去,司懨趕忙查看,確定她身上沒有外傷后才松了口氣。
遠處寒鴣跑過來道:“將軍,人已經殺了,說是沈家沈三姑娘沈青雇的人。”
司懨黑著臉,嗓音冰冷帶著幾分怒氣:“扒光,明早扔街上,人最多的那條街!”
語落,司懨轉身將人抱著騰空而起,朝府中抱去。
留在原地的寒鴣渾身一抖,他還沒見過他家將軍,對哪個女的這么心狠殘忍的,扒光扔街上這人就毀了。
寒鴣心底此刻不在討厭那個狐貍精了,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他們將軍愛上這個女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將軍這條命就徹底交代了。
鎮國將軍府,大夫來給沈蕪開過藥后,司懨看著床榻上那個嬌弱的人,想起方才她被人抓住差些被人砍死的場景。
心猛地像是被揪了一下。
這種感覺還是幾年前他的戰友戰死沙場的時候有過。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一個國公府派來靠身子接近他的人,怎么會讓他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