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死他也無妨?聽得沈蕪驚出一身冷汗,偏頭看了眼身側的司懨,他一身墨袍站在風里,就像屹立千年的墨松,任風穿林過依舊自穩如磐。
沈蕪不知道為何心里多了幾分底氣。
對準敵人的額頭,沈蕪手中施力拉弓,滿腦子都是方才司懨說的對準額頭。
下一瞬力道一松,那箭順著眾人視線直直朝蕭嶼射去。
箭靶那頭的蕭嶼也沒躲,沈蕪心中一涼心跳加快幾分,緊緊閉上眼不去看,不敢看那結果。
不知過去多久,耳邊一陣寂靜過后,下一瞬瞬間沸騰起來。
射到人了?
沈蕪趕忙睜開眼朝箭靶方向看去,只見那箭直直射在杏子上,將杏子射爛在地上。
她射中了?沈蕪松口氣。
沒想到她居然射中了,沈蕪看向身側的司懨,只見司懨唇角微勾,笑得沉斂又雋逸:“我的女兒真厲害。”
她激動得現在就想沖上去抱住司懨歡呼,可她不能,只能壓下內心的躁動。
蕭嶼過來鼓掌:“不愧是司大將軍,隨便教教就能百發百中。”
司懨居高臨下冷笑陰陽怪氣:“是啊,要不然九皇子早就死了,不過看來你確實趕著想去投胎,如果九皇子想本將軍可以滿足你這個無理的要求,抽筋剝皮我順手得很。”
司懨沒給他半分好臉色,一向溫和的蕭嶼氣得臉色鐵青:“你!”
沈蕪不想看這兩人吵架,將司懨拽走。
蕭嶼看著兩人的背影,眼底起了一絲陰狠,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
而剛才這一箭沈蕪雖然射中了,但卻是在司懨的指導下她才射中,因此太子太保白墨云判定的還是蕭嶼贏。
雖然期望沒到,但是她射中已經很厲害了,沈蕪此刻心里一點都不失望。
其他比箭的還沒結束,司懨邊走邊看向她:“想要彩頭嗎?”
沈蕪點頭。
“那我來給你彩頭。”
他給她跳舞或奏樂?沈蕪腦海中浮現出司懨跳舞或者奏樂的模樣,反正她沒見過,也讓人難以想象,怕是他敢演奏敢跳眾人都不敢看。
瞧見她沉思,司懨蹙眉“想什么呢,我說你想要我直接讓白墨云給你,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
一看這人腦子里就沒想什么好東西。
沈蕪也尷尬了一下,原來啥她誤會了,不過這權力當真是好東西,但是,沈蕪又看了下旁人,這樣做好像不太好。
沈蕪搖頭:“不要,我自己來,算是送給將軍的禮物,感謝將軍剛才那一箭。”
這話倒是讓他來了興趣:“哦?你會樂器?”
司懨看著她,跳舞她肯定不行,怕是只有樂器了。
“會啊。”
司懨挑眉疑問:“什么樂器?”
沈蕪沖他嘿嘿一笑:“我會打退堂鼓。”
她的樣子傻傻的,司懨聞聲黑了臉,轉身拂袖落座,不在搭理她。
這人真是,不管干什么都沒個正形!
他居然會跟她扯上關系,真是瘋了。
沈蕪看著司懨,不禁心里吐槽,這人真是,一點都逗不笑。
第三場比賽依舊是九皇子勝利,接下來就是樂曲舞蹈了。
九皇子兩勝,她一勝。
就看這最后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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