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事說來話長,路上確實耽擱了一些時日,讓伯父操心了。”李憨的眼中閃過一絲歉意。
“咦,這幾位是?”
白洪山正欲再與李憨說些什么,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落到了李憨身后的那六個人身上。
“白家主,您這是貴人多忘事呀,連我姬某都認不得了?”
姬白往前邁了一步,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白洪山。
“姬白!竟然是你這老小子,你怎么會跟我們家宗主在一起?”
“還有啊,如今白家的家主是我大哥,我現在可是武道宗的人了。”
白洪山如今早已完全融入了武道宗的身份,行舉止之間,再也不見以往白家的影子。
“真沒想到,你還真的離開了白家。”
姬白不禁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感慨之色。作為同樣出身中州世家的子弟,白家家主兄弟二人之間不睦的傳聞,他又怎會沒有聽聞過。在他的認知里,白洪山此番離開白家,必定是與大哥白洪武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嘿嘿,事情并非如你所想,我和大哥的感情很好,只不過離開白家這件事,倒也是事實。”
白洪山自然明白姬白心中的誤會,但他也無意過多解釋其中的緣由。
“你這小子,還沒說究竟是怎么和我們家宗主走到一起的呢?”白洪山岔開了話題,再次追問道。
“這個嘛,說來話長……”
姬白的老臉微微一紅,自知此事再也無法隱瞞,于是便將他們與李憨相遇的前因后果,大致地講述了一番。
原本姬白以為,白洪山在聽完自己的講述之后,定會調侃自己幾句,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打趣、丟面子的心理準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白洪山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后,臉色卻陡然間陰沉了下來,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烏云,似乎有什么極為嚴重的事情即將發生。
“白兄,白兄!”
看著陷入沉思、神情凝重的白洪山,姬白忍不住連著喚了兩聲。
一旁的李憨,原本看著兩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卻不料這氣氛陡然間急轉直下,隱隱之間,他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啊,姬兄,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想得太入神了。”
白洪山聽到姬白的呼喚,這才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賠禮道歉。
“看來白兄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在心頭,那我們兄弟也就不便多打擾了。我們在外奔波了小半年,也該回駐地去了,就此告辭!”
姬白很是識趣,拱手行了一禮,提出了告辭。
“也好,那就改日再找機會相聚。”
按照常理,白洪山此時應當邀請姬家的這六人到宅院里小坐片刻,可聽完姬白的話后,他實在是沒有心思再去招待他們。
隨后,姬白等六人又與李憨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去了。
“伯父,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我爹和白老哥他們現在何處?”李憨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魔道宗門的那些人,真的在大肆抓人嗎?”
白洪山并沒有回答李憨的問題,反而一臉憂慮地反問了一句。
“是啊,難道說我爹和白老哥他們……”
“沒錯,他們并不在駐地,而是出去找你了,而且這一去,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不待李憨把話說完,白洪山便滿臉愁容地打斷了他的話。
“什么?”李憨聽聞此,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凝重,眉宇之間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