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婷盯著葉方旬不說話,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盯著我干什么?”葉方旬憤怒地吼了一聲。
“爸爸把我介紹去賭船上,聯合馮秋至換走我的藥,害死了周先生,原本的計劃是要我被h國逮捕,死在h國,你好吃絕戶?”
葉九婷用很冷靜的情緒說出這句話。
哪怕她被最親的人背叛,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有個楚淵,她就真的被這樣安排了。
再加上葉君在醫院,命懸一線。
否則,她也不會這樣想自己的親生父親。
葉方旬拍案而起。
“荒唐,我是你親爸,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污蔑我的?為了吃絕戶?吃葉家這個爛攤子嗎?”
“要不你看看,葉氏制藥沒有我,你回來還在不在?為了救葉氏,這套房我都抵押出去了,我的個人財產一分不留,你還這樣說我……”
他捂著心口,痛苦得表情扭曲。
傭人急忙拿來藥和水,喂葉方旬吃下了。
傭人小聲道:“小姐,請您不要惹先生生氣,他最近一段時間血液高,受不得刺激。”
葉方旬打了一個手勢,屏退傭人。
對著葉九婷道:“我這么多年來為了葉家,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卻成為你們口中吃絕戶的,好得很,卸磨殺驢……真他媽好。”
他滿眼絕望的氣息,拿出一個視頻。
“我知道你母親忽然病了,你懷疑我,你自己看看你母親昏迷前的錄得視頻。”
葉九婷點開一看。
是她母親穿著華麗,妝容精致地坐在客廳。
就是葉九婷現在坐著的位置,身旁還站著很多傭人和律師。
葉君道:“我被我女兒下藥害了,在我意識清晰的時候,我要交代遺囑,我若是以后出了什么意外,葉氏制藥全權交給我老公葉方旬處理,女兒葉九婷不具備繼承權的資格……”
葉九婷看完,愣住了。
她媽媽也認為是她下藥害她?
葉方旬冷笑,“你說我要害你?如果我想要那樣做,我只需要拿出這個視頻,警察就能把你逮進去,葉氏制藥也立馬是我的,還有你什么事情?”
他像是被傷透了心,面如死灰地往樓上走。
“你要住在家里就住吧,大不了葉氏制藥倒閉,我們一起完蛋,反正,你要魚死網破也不讓我吃絕戶。”
畢,他一邊走一邊哭。
“老婆,你怎么忽然病了,丟下我一個人收拾這一堆爛攤子,你看看我們的女兒,把你毒害了,還來對付我,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若不是想到葉氏是你的傳承,是你們幾代人的心血,我就撒手不管了,反正我的私房錢也夠我養老了……”
一直到聲音消失,葉九婷都坐在客廳沙發一動不動。
葉方旬的那些哭聲,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她身上,把她的心都搗碎了。
沒有證據,她就污蔑親爸。
如果她爸是冤枉的,的確是心寒。
葉九婷腦子很亂。
能連起來的證據鏈和作案動機不成立。
誰都沒有錯,那么誰錯了?
這一切到底哪兒才是根源問題。
她獨坐到深夜,熬不住了才回到房間休息。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