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告訴你,令堂已將房契交給了嫂子…就算你將來出來,也無容身之所。”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話還未說完,李文就怒不可遏打斷:“家里的地都是我的!她憑什么給別人?那個老糊涂!她…她…”
陳東依舊淡然,嘴里的話卻險些讓他崩潰。
“她臨終前說…對你已無話可說,讓你在這牢獄之中反省一生。”
李文先是一怔,似是沒想到康氏已經逝去,繼而便恢復了正常,沒有半分為康氏的離世感到愧疚、傷心。
陳東也放下了最后一絲絲擔心與憐憫。
李文冷哼一聲,眼含嘲諷之意:“就算有錢也不過就是個目不識丁的賤民,我不過是與漆氏起了爭執,最多不過一月便能出去,你要如何讓我在這牢獄中…反省一生?”
陳東緩緩走近,與之對視。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苛待生母,霸占出嫁妹妹的彩禮,現在又對她的財物起了覬覦之心,左鄰右舍都愿作證你說官老爺會怎么判?”
“你不可能,這事他們不可能知道!”
“你不會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吧?哦,對了,我還花了五兩銀子上下打點了…你能在這地方好好享受一下了…對了,就像你剛才說的,十兩銀子就能出去,但…誰愿意為你出這十兩…”
“還有,你們能進來這里,我也功不可沒,不謝謝我嗎?漆氏可是挺希望你能一直待在這里呢。”
他看著陳東的笑容,只覺得如惡鬼般,他徹底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聽說…他們對付犯人很有一手,用燙紅的鐵針順著指甲縫隙插進去…等皮肉指甲與它粘合,再用力拔出…生生將指甲拔去…嘖嘖…”
陳東笑容越來越冷,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身后傳來李文哭嚎著乞求原諒。
陳東頭也沒回。
現在后悔有什么用。
陳東又去見了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