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笑了笑，現在的他是蕭巖，也是古帝。

但更多的還是古帝，蕭巖只是他一次扮演的身份，對他數十萬年的生命來說，不值一提。

古帝道：“通天路外，已經擺下對你的絕殺大陣，在那里，就算是老夫的存活率，也不足三成！”

“我知道！”蕭何還有一個沖出重圍的任務，獎勵大道種子兩顆。

古帝指著水池，那水池中，開始浮現蕭何以前的日子。

是他還沒有過來的時候，蕭何在家任勞任怨的勞作，學醫，與姐姐朱小蒙二人玩鬧。

“人最大的欲望便是在漂泊一生，血戰蒼天后，希望能得到難得的安寧，我本只需要讓朱小蒙一直轉世即可，但在這一世，我突發奇想，想著要不要生個孩子，于是選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婦人成婚生子！”

古帝繼續道：“這份安寧的確不錯，十多年的時光，讓我體會到了凡人的那份幸福，可當我去看凡人的生活時，他們并不覺得這是幸福，日常的安寧，洗衣做飯，圍在火堆前聊天的快樂，是他們的日常，似乎凡人····感受不到，他們羨慕的是權貴的揮霍，仙人的瀟灑，所以！！”

“所以，我就在想，成道稱仙帝，又是為了什么，除了變強，擁有更長的壽命外，似乎又少了些什么！”

古帝似乎是說給蕭何聽，又似乎在自語。

他在古淵靜閉了無數年，已經有了常人不明白的想法。

蕭何道：“但你依舊在為了變強，不是嗎？”

古帝點點頭：“所以我明白了，人的欲望是階段性的，而我們修煉也同樣如此，成就仙帝要舍棄的東西太多了，實在太多，太多！”

“要舍棄什么？”

古帝：“所有，你的一切，我看你本有仙帝之姿，但你似乎把仙帝之姿層層剝離！”

蕭何明白他說的是造化道體，他的道體已經被自己煉化了十分之一。

沒想到造化道體在古帝眼中有仙帝之姿。

蕭何忽然明白了，要成為仙帝，就要拋棄人性。

成為比天道更加冷淡的存在。

“所以，你放棄了是嗎？”蕭何問道。

“放棄，可笑，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費勁千辛萬苦才能走到這一步，當然了，除了你以外，你不懂我承受了多少磨難，承受了多少困苦，我蕭巖當年···”

蕭巖一口氣說了很多，他不是通天大界的人，是另一個下界的人。

二十歲才成為靈臺境，直到百歲，才堪堪問鼎。

成圣的時候，已經千歲，抵達五道境，已經三千歲。

抵達五道境巔峰，已經是一萬歲了。

好在那時候已經在天上，能從天上獲取仙力來維持更長的壽命。

進入帝境，又耗費萬年。

成長的過程中，他失去了太多，親人，朋友，摯友，愛人。

也殺了不少仇人，甚至朋友，甚至還殺過心愛之人。

為了利益，為了變強，他無所不用其極，然而在最后，成為大帝即將登入升仙九境的時候。

他忽然發現了成仙的秘密，從而來到通天大界自身化作禁區。

“你可知不死山什么怎么來的？你又知道不死山是做什么的嗎？”

蕭何搖頭。

古帝繼續道：“不死山比我更早，這座山，據說乃是被白帝詛咒的山，里面住著白帝的一道執念，從而形成的不死山！”

“執念？你不是說仙帝沒有七情六欲嗎？”

古帝搖頭：“錯，仙帝是沒有人那樣的感情，但他們以前有，在成為仙帝后，需要不斷地完善，有些人類的缺陷他們可以馬上拋棄，但有些執念，只能靠著修為硬深深剝離，那不死山中，便是這樣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