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打這個電話過來,就是想故意刺激這個男人,達到報復的目的。
“薄京宴,五年前,我就該雇人撞死你的!”
電話那頭,陸明謙說了什么,薄京宴似乎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他只聽到,五年前,溫然是為了他才被迫跟著陸明謙回國的。
即便那時候溫然已經有了身孕,即便她知道這一回去,陸明謙肯定會將怒火撒在她的頭上,知道她以后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她還是回去了。
為了他,跟這個家暴的渣男回去了。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
他以為她愛慕虛榮,他恨了她五年,整整五年,就算兩人重新相遇,他依然在時刻為難她,羞辱她。
“阿然對不起阿然,對不起!”
薄京宴眼眶發紅,他壓抑的青筋暴起,只要想一想溫然這些年受的苦,他根本不能原諒自己。
他一拳狠狠的砸在墻上,將自己的手砸的鮮血淋漓。
但盡管這樣,也發泄不出來他內心的痛苦。
他又喝了很多的酒,一瓶又一瓶的往自己胃里面灌。
酒精帶來的灼燒感讓薄京宴的胃很痛,痛到痙攣,可是這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
他眼底從發紅變成了猩紅,他整個人好像頹廢了一般,臉上表情也變得麻木。
大半夜的,他又晃蕩到了小洋樓。
他的腿如今已經離開輪椅能走了,他卻抱著廢墟睡了一整晚。
“阿然阿然讓我抱抱你,抱抱你”
白秘書眼睜睜看著,卻沒辦法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