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錦王,長相俊美,又是陛下長-->>子,本該不缺女人緣,卻至今孤身一人,與他這恐怖暴戾的性子脫不開關系。
    滿京城,沒有一個女子敢嫁他。好不容易降低要求定下了永寧侯府的嫡次女,結果卻又被戴了綠帽子,人家寧愿去給破落戶做妾,也不愿做這錦王妃。
    “王爺為什么會對萬楚盈這么好?”
    “是啊,你們有誰見過那活閻王這么溫和的時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淚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卻都支支吾吾不敢明。
    “算了算了,這位閻王爺的事,還是不要多,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一出,眾人立刻鳥獸散,看花的看花,聊天的聊天,好似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只有萬璟姝,被踩斷了掌骨,孤零零地暈倒在地上無人問津。
    ——
    魏初回了前院,站在皇帝身邊。
    兩人剛剛還大吵一架,這會兒互看不順眼。
    皇帝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沉聲說:“出什么事了?”
    魏初頭都沒抬,隨口敷衍:“沒事。”
    “什么沒事,朕都看見了!”
    “你看見了還問?”
    “……”
    皇帝深吸一口氣,避免自己被這個逆子氣死。
    “又是因為那個萬楚盈?”皇帝沉聲道。
    魏初瞇了瞇眼,抬頭看向皇帝,沒說話。
    皇帝與他對視片刻,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平日里胡鬧也就算了,這件事絕對不行!”
    “她是有夫之婦,她的丈夫更是功臣之后!你若與她牽扯不清,朕如何跟死去的楚老將軍交代,如何給天下人交代?”
    “魏初,你要明白,你的真心于她來說,是催命符。”
    若他們的事情被鬧大了,被獻祭的只能是萬楚盈。
    魏初不可能不明白。
    魏初與皇帝對視片刻,突然間笑了起來:“父皇,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皇帝瞇了瞇眼,定定地看著這個兒子。
    “你兒子我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跟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我承認,我對她是有些特別,不過不是因為我對她有什么心思,而是因為……我覺得她跟我很像。”
    皇帝皺了皺眉:“什么?”
    魏初倏然一笑,這笑意卻不達眼底,悠悠地道:“母親死得早,父親妻妾成群,對她不聞不問。哎呀,可憐!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不免多了幾分惻隱之心吶。”
    皇帝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這個逆子,這是在諷刺他呢。
    魏初別過頭,淡淡地說:“我對她,只是出于憐憫之心罷了,陛下日理萬機,就別為了這些小事操心了。”
    皇帝冷冷地看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魏初沒說話,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你為她責罰了朵寧?”皇帝又問。
    魏初有些煩了:“我對朵寧疏于管教,讓她越發放肆囂張,這次不過借由此事敲打敲打她,與別人無關。”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父皇還是好好賞花游玩吧,若實在覺得無聊,便早點回宮去吧!”
    皇帝:“……”
    若不是親生的,這種孽子,分分鐘被他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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