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翻了個身,順手拿起旁邊的話本繼續看。
沒一會兒,知意進來。
“我派人跟著他。”知意說,“看他去了城南一間破廟,暫時落腳。身邊只剩那個老仆。”
沈悅問:“他身上還有錢嗎?”
“搜遍全身,就三枚銅板。”知意說,“連香油錢都給不起。”
沈悅笑了:“以前穿金戴銀,呼風喚雨,現在連口熱湯都喝不上。”
知意低聲:“他今晚怕是要餓著睡。”
沈悅合上話本:“那就餓著吧。誰讓他當初一心攀高枝,扔下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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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點頭:“詩畫說,侯府賬目全被戶部提走,連祖產田契都被查封了。”
沈悅冷笑:“活該。他爹貪了多少年,他接著貪。現在倒知道求人了?”
知意說:“他還想找門路往西北跑,說是那邊有舊部接應。”
沈悅搖頭:“朝廷早盯死了。他出不了京。”
知意點頭:“靖王那邊已經下令,巡防司二十四時辰盯著他。只要他敢動,立刻拿下。”
沈悅嗯了聲:“讓他折騰。反正翻不出浪來。”
知意退下。
沈悅喝了口熱杏仁茶,暖了暖身子,又躺回去。
外面天色漸亮,陽光照在窗紙上。
她眼皮有點沉,正要瞇眼。
詩畫進來。
“主子。”詩畫說,“剛才廚房送早膳,發現米里混了沙子。”
沈悅睜眼:“哪來的米?”
“外頭采買的。”詩畫說,“已經換了。墨情正在查來源。”
沈悅冷笑:“又是哪家想惡心我?”
詩畫搖頭:“還不清楚。但這次沒走賬房,是直接送到后廚的。”
沈悅坐起來:“查下去。凡是外頭來的東西,一律先過墨情的手。”
詩畫應了聲:“已經說了。墨情今早熬了新藥湯,給所有飲食都驗了一遍。”
沈悅點頭:“讓她辛苦點。我現在活得舒坦,不想莫名其妙倒下。”
詩畫退下。
沈悅揉了揉太陽穴,這日子真是不得安生。
剛躺下,知意又來了。
“主子。”知意壓低聲音,“蘇府那邊,香粉坊有人進出。”
沈悅睜眼:“送胭脂?”
“還沒。”知意說,“但買了新料,看來是要重做一批。”
沈悅冷笑:“等她動手。這次我要她栽得徹底。”
知意點頭:“我已經安排人在坊外守著。只要東西出來,立刻截下。”
沈悅嗯了聲:“別打草驚蛇。讓她以為我還在等。”
知意退下。
沈悅翻了個身,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肩膀。
外面傳來腳步聲,是書詩在巡視院子。
她閉上眼,聽著屋外的動靜。
沒多久,詩畫進來。
“主子。”詩畫說,“剛才東街綢緞莊送來新布,說是您訂的。”
沈悅睜眼:“我沒訂。”
詩畫搖頭:“但他們堅持說是您府上的單子,還寫了您的名字。”
沈悅冷笑:“冒名頂替?”
詩畫點頭:“我已經扣下布料,讓他們回去查是誰下的單。”
沈悅說:“查清楚是誰,直接報官。別讓他們覺得我好糊弄。”
詩畫應了聲:“已經讓掌柜去查了。”
她退出去。
沈悅躺回去,心里清楚,這些人一個個都開始試探了。
但她不怕。
她有丫鬟,有腦子,有底氣。
她什么都不缺。
她只需要等著。
等著那些想害她的人,自己跳進坑里。
她閉上眼,迷迷糊糊快睡著。
忽然聽見外頭一陣響動。
她睜眼。
知意進來,臉色有點緊。
“主子。”知意說,“顧洲又來了。”
沈悅皺眉:“他又來干什么?”
“不是一個人。”知意說,“他帶著個孩子,說是……他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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