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嚼著核桃,不緊慢:“她到現在才想到是我?腦子比我想的還慢。”
“她派人去找顧洲,被侯夫人攔住了。”
“挺好。”沈悅拍拍手,“讓她恨,讓她急。只要她還想翻身,就得動。”
“您就不怕她反撲?”
“怕什么?”沈悅歪頭,“她現在連宮門都進不去,還能咋辦?寫血書告御狀?”
書詩猶豫了一下:“可她要是把步搖的事抖出來,說那是您的嫁妝……”
“抖啊。”沈悅笑,“她敢說,就得承認自己偷東西、送宮妃、私通內侍。她爹是武將,最重名聲。為了根金簪毀全家前程?她爹第一個砍了她。”
她站起身,走到鏡前照了照。
“我現在最希望她做什么?”
“做什么?”
“再送一批好東西進宮。”沈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最好比上次還貴,還顯眼。咱們這局,才剛開頭。”
詩畫這時回來,手里拎著個小布包。
“最后一支交出去了。”她低聲,“東六宮的李答應,收了步搖,還問能不能再要一支給她妹妹。”
“給。”沈悅揮手,“反正不是真的。越多越好。”
詩畫擔憂道:“可萬一有人拿去獻給皇后……”
“那就更好。”沈悅笑出聲,“皇后戴上,皇上問起,她總得說誰送的吧?一查,又是蘇家路子。你說,皇上會怎么想?”
屋里靜了一瞬。
書詩忽然壓低聲音:“小姐,您剛才說……這只是開頭?”
沈悅沒答,只從妝匣里取出一支仿制步搖,在指尖輕輕轉動。
金光晃眼。
她輕聲說:“你知道為啥我娘當年退回那只琺瑯鐲嗎?”
“因為……受不起?”
“不。”沈悅盯著那抹金色,“是因為她知道——有些東西,送進來,就再也拿不走了。”
詩畫呼吸一滯。
門外傳來腳步聲,小丫鬟在簾外稟報:“小姐,左相府來人了,說老爺讓您今夜務必回去一趟。”
沈悅上了車,“準備馬車。”
書詩愣住:“您不是說不回侯府也不進宮嗎?”
“我不進。”沈悅淡淡道,“我是回娘家。”
馬車備好,她臨上車前回頭看了眼主院。
風吹檐角鈴鐺響。
她忽然問詩畫:“你說,麗妃現在會不會已經開始懷疑——那步搖,根本不是蘇婉柔送的?”
詩畫一怔:“可證據確鑿……”
“證據能造假。”沈悅上了車,“人心也能被推著走。她現在恨的是蘇家,但總有一天,她會想——是誰,讓她非戴不可?”
車簾落下一半。
她最后說了一句:
“我等她想明白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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