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倩交代，大概幾年前，張子昂帶她參加一個私密飯局，就在趙勁松家里，趙勁松話里話外提到，云江需要有魄力的企業家，張子昂年輕有為，管著招商這一塊，讓銀行系統的朋友多支持，放開手腳干，自己會給他兜底，她還說，后來運作輕建河項目和其他兩個大項目時，每到關鍵卡點，張子昂就消失一兩天，回來事就解決了，說是走了趙的路子，給上面打了招呼，另外還有一些轉賬細節，和我們之前的調查去向都能對得上。”

沈巖聽完，心中一陣驚雷，如果周婉倩說的是真的，那意味著趙勁松不僅僅是在關照張子昂，更是參與了利益輸送。

或者說，他才是鴻景建筑背后真正的大佬。

要是這樣，鴻景在云江全省如此順風順水，甚至在周啟明倒臺后阻力依舊存在，就說得通了。

但他仍有疑問。

“為什么周婉倩現在才翻供，之前不說？”

老陳頓了一下，說道。

“據說是壓力太大，怕遭報復，不過現在她是想爭取立功減刑了，看守所反饋她情緒不穩定，有些崩潰，可能是外面有人遞話，或是她感覺到了更大的危險，只有把更大的人物拖下水，自己才有一線生機，像這種人，基本是沒有底線的。”

沈巖想到那個威脅電話，又想到幕后黑手想要封口的事。

估計是他們逼得太緊，讓周婉倩選擇魚死網破。

于是，他繼續問道。

“專案組內部有什么反應？”

老陳實話實說。

“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應順藤摸瓜，查到誰算誰，另一派認為周婉倩供詞可信度不高，是為減刑亂咬，趙勁松身份特殊，不能隨便動，最好暫時壓一下，不然可能會出大亂子。”

沈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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