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清沒有在想。
他只在回憶著事故發生當時的場景。
從盛承允跟他說話,到全部撤離,有很多alpha有想要往發情omega身邊走的意向。
盡管現場迅速得到控制,但在全部撤離之前,幾乎現場所有alpha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落在發情omega身上,甚至觀察時間長的人不在少數,不乏一些已經談戀愛但未進行結合的alpha。
可是向來對什么都好奇的盛承允,一次,都沒有看。
那一刻的池清沒想名譽、沒想利益,他在想,我有什么理由不要盛承允。
這不是一個反問的想法,池清是在思索。
他被感情裹挾的同時,沒有忘記理性的分析。
之前的池清不想接受愛情,是因為他覺得,沒有人能超越本能的愛他,他是個極度自我的人,幾乎沒有alpha能做到向一個不會優先愛自己的omega低頭,俯首稱臣,甚至是這樣的愛。
偏偏盛承允做到了。
于是池清問自己,盛承允連最苛刻的條件都滿足了,有什么樣理由能夠反駁自己,不去愛他呢?
沒有。
他沉默思考后的答案是―沒有。
或許摻著點青年時期一往無前的勇敢,池清愿意放下算計,給予此刻赤誠的愛一個回應。
其實,那個沉默后的好,更適合放在另一個場景。
若干天前,學校幽暗的小徑上。
盛承允專注看著池清,用堅定到下一秒要宣誓的語調說,“清清,我要追求你!”
池清在盛承允閃爍著星光眼眸的注視下沉默后說,“…好。”
當初那一刻只屬于瞬間的心動,在此刻形成永恒。
時間于是形成閉環。
算計過多的人,連答應都異常隱晦,愛意更是掩藏在謹慎之下。
只要掀開名為“謹慎”的那張外皮,為某個人變得不理智起來,那么,心會在同一刻墜入愛河。
某個傻子什么都沒想到,他又湊近了池清一點。
知不知道,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因為,盛承允在愛上池清的那一刻,永浴愛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