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陳靖他們發現,盛承允和滕遠是站在咖啡廳不遠處的飾品店里。
這家咖啡廳在建筑群的拐角處,如果有顧客出來,咖啡廳兩側的商戶里面都能看清楚。
滕遠和盛承允走的匆忙,隨意找了一家店打掩護,沒有注意看是什么店。
于是滕遠就眼睜睜的看著盛承允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半蹲在飾品店里。
正好那個飾品店里擺著那種只有人頭的模特,模特的頭上戴著粉色毛絨兔子耳朵發箍。
而盛承允借著模特柜臺打掩護的時候,從后面看,就跟盛承允戴著粉嫩嫩的發箍。
滕遠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算是苦中作樂。
盛承允聽見他的笑聲,茫然回頭,露出不解的目光,“你怎么笑的出來的!我都要急死了。”
滕遠越看盛承允現在忿怒的表情,就越想笑。
之前在那鬧騰著說不喜歡不追,現在好了,知道著急了。
他憋著笑捂嘴,笑的莫名其妙的,看起來也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飾品店的老板是個女性beta,在一旁上貨,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兩人,又很快收回視線。
自己的店里該不會進來兩個神經病吧?
但是社會普遍對alpha比較寬容,飾品店的老板只想要好好做生意,在這兩個alpha沒什么神經病舉動之前,她是不會出聲阻止的。
盛承允沒空探究滕遠到底在笑些什么,他馬不停蹄的把目光重新放在陳靖和池清身上。
沒想到就是這一不留神的功夫,那邊的情景便起了變化。
五人道別后,陳靖便走到了池清身邊,大家心照不宣的往別的方向走,故意不和他們走一個方向。
池清不太想和陳靖單獨走到一起,他只是想利用陳靖的好勝心和完美主義得到一些利益,但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奈何陳靖開話頭的話,他沒辦法不回。
那是個池清考慮過的研究方向,他想聽聽陳靖成熟的看法,只能捏著鼻子和陳靖往前走。
咖啡廳附近是商圈,距離乘坐星船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池清想著,大不了聽完這段再分開。
開頭引出的很好,陳靖之后講述的內容也很有思想深度,池清和他瞬間產生共鳴。
聰明人從細節中想出的創新點很類似,陳靖說的這個想法不落俗套,又比池清的想法更為成熟完善。
池清聽到可攝入的知識,眉眼間都含著些笑意,他已經沉浸在思想討論的美妙碰撞里,會因為自己被激發每一次靈感而雀躍。
這可把盛承允給酸壞了,池清哪對他這樣笑過,笑的那么開心,那么燦爛。
陳靖與池清的距離更近,他能更鮮明的感受到池清的喜悅,不過他沒有被知識的增添而沖昏頭腦。
他始終清醒。
因為陳靖的目的本就不是了解知識,而是和池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