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眠從被子里鉆出來,越過秦牧的身子開了房間的燈。
秦牧默默往床邊縮了點。
明亮的大燈在一瞬間照亮整個房間,不僅僅是房間的角角落落,連床上的兩人也照的一清二楚。
陳飛揚和秦牧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道巴掌印,不重,但是很明顯。
兩人都沒了剛剛那副龍爭虎斗的神氣樣子,一個比一個小心翼翼。
宋祈眠不悅的在床中間坐著,“我的娃娃呢?”
秦牧伸手拍了拍旁邊大恐龍的腦袋,“我放床邊了。”
大恐龍安然的靠著床頭柜坐著,黑色的豆豆眼里透露著茫然。
陳飛揚不用回頭看都知道,那只綠色大王八一定離床相當遠,他總不能說這只烏龜是自己飛出去的吧?
這種極端的情況是找不到解釋的,陳飛揚選擇轉移話題。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捧著宋祈眠打他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沒被打的那邊臉上,“眠眠,手疼不疼,都是我的錯,打擾到你睡覺了。”
陳飛揚一邊說著話,一邊想要讓宋祈眠打自己消氣。
宋祈眠這下子被陳飛揚整不會了,他只是睡覺被鬧醒,一下子起床氣特別大,所以一怒之下一人給了一巴掌。
其實扇完以后就有點小后悔,畢竟打人不打臉,自己生氣歸生氣扇別人巴掌是有點過分了。
但他沒想到,陳飛揚這么變態啊!
宋祈眠想要往回伸手,他不想繼續打陳飛揚的,然而手腕被禁錮的很緊。
一旁的秦牧看不下去,一把推開陳飛揚,語出驚人,“憑什么先打你,要打也是先打我,眠眠,打我。”
宋祈眠醒來的時候,氣性比較大,但打人還是收住力氣的,因此扇到兩個皮糙肉厚的男人臉上沒什么同感,更多的感覺,反而是和宋祈眠的肢體接觸。
當一個人被扇巴掌的時候,可能會反悔自己做錯了什么而變得安生。
當兩個人被扇巴掌并進行爭奪時,這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變成兩個人搶食了。
宋祈眠掃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現在一點沒有剛睡醒的生氣,只覺得這兩個人都有病。
一個比一個的有病。
他強調,“我一個都不想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犯病?”
秦牧:“哦。”
陳飛揚:“好吧。”
為什么他感覺這兩個人還有點遺憾的樣子,宋祈眠覺得自己真是睡眠質量太差,弄的總是生出幻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