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李本子也不生氣,笑了笑
跟著人潮,準備走進軋鋼廠。
秦川一怔,不遠處的趙大山也是一怔。
二人腦中都一個想法
‘他怎么沒事?’
趙大山眼角一瞇,朝著秦川走來。
秦川反應過來,內心頓時一緊,這家伙現在比臭狗屎還臭,那張紙條失效了?絕對不可能!他現在沒被抓,保不齊就是放長線釣大魚,或者就是今天動手再抓,沒準四周就是有人盯著他。
這要是過來跟自己說話
哪怕知道不會是好話,自己給他一炮子,當場打起來什么的。
可那也是有了接觸。
現在誰跟他接觸,誰有事!
何況還是主動來找?
秦川瞄到前面的兩個辮子,便是跑了過去:“早啊”
“你誰啊?”
沒等張翠說話,一旁的男人開了口。
秦川瞄了他一眼:“我是她哥你誰啊?”
“喲不好意思,我是”
“不管你是誰,前邊,后邊,隨便哪,一邊去!”
“哎你們聊!你們聊!”
男人低頭快步就走了
泡人妹子,被撞個正著,這怪害羞的,開局不利,下次再重新來過。
“你是誰哥啊怎么占我便宜?”張翠有點氣惱道。
秦川動了動耳朵
察覺到趙大山沒跟上來,這才放心。
看來這年代,女同志身邊一定范圍內,是有防護墻的。
秦川走在張翠身邊,瞄了一眼她:“我是在幫你解圍,明顯他在泡你!”
“泡?什么是泡?”張翠不解。
秦川眨了眨眼:“這個你見過人參泡的酒嗎?”
“瞧不起誰,以為就你們采購員見多識廣?我家就有,我爸天天”
張翠說著一怔神,支支吾吾的改口道:“我爸天天看爺爺留下來的一瓶泡的人參酒,寶貝的不得了,根本不舍得喝,所以我見過!”
秦川內心輕笑一聲
普通人,一瓶地瓜燒喝好幾年。
你這廠長爹,天天喝人參酒?
張翠覺得自己圓了回來,道:“然后呢什么意思?”
秦川說道:“你就相當于人參,他就相當于酒,這就叫泡,想跟你么么噠!”
張翠又聽到一個新詞:“么么噠?又是什么意思?”
秦川撓了下額頭:“你哪這么多問題,禮尚往來,該我問你你怎么總扎兩個辮子?”
“喜歡啊,你覺得不好看嗎?”張翠問道。
秦川輕吐一口氣:“你試試馬尾,丸子頭,我聽老人講,總扎辮子會禿頭!”
“真的啊?可什么是馬尾,什么是丸子頭?”張翠說道。
秦川無語了:“馬的尾巴,丸子你沒吃過?把頭發裹在腦后!頭發多的,可以叫饅頭,頭發少的,就叫丸子!就你再這么扎辮子,就不是丸子了,變成芝麻頭了!”
張翠腳步一停:“我明白了你在取笑我?我還沒找你算賬!”
“我沒大白兔了!”秦川說道。
“誰要你大白兔”
張翠拽開解放布袋包,將紅花油拿了出來:“你個混蛋,你是不是兌辣椒了?”
“你什么思想?”
秦川可不想在這站著,拿出一瓶標簽扣飛邊子的清涼油給她:“天氣熱了,晚上抹點這個再睡”
往她包里一扔,完事便轉向物資科。
“喂喂”
張翠一皺眉,拿出清涼油
綠綠的
這什么啊?
秦川現在是不想跟趙大山有任何接觸,到了物資科:“劉科長三輪車我借走一輛唄,批條后補行不?我有點著急!”
“又弄到東西了?”劉科長詫異道。
“嗯等著呢,怕被人截胡!”秦川說道。
劉科長趕緊拉開抽屜:“快去用我給你叫人幫忙不?”
“不用很快回來!”秦川說道。
不能回回都空著手出門,然后帶東西回去。
所以派出所獎勵的東西,秦川沒收進空間。
這次就是純體力弄!
“大川這搬什么呢?”許嬸子問道。
“廠里的活嬸子你這洗什么呢?”秦川一邊搬一邊搭話。
許嬸子說道:“李本子送來的花生,給你留了,在你嬸子那呢李本子說要證明自己,一頓立標語,說什么今天釣不到魚就不回來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
秦川:“”
“從哪弄的啊?”
許嬸子說:“不知道啊說什么天降花生,神叨叨的!”
這虎玩意
出門之后,秦川特意去了湖那邊。
果然看到,李本子在那蹲著跟魚竿較勁,臉憋的通紅。
秦川撿起個石頭,往遠處一扔
“那有魚!”
李本子站起,雙拳緊攥
“我在這釣,它不咬,還蹦起來調戲我?特么的欺人太甚!”
“臥槽你大爺!”
一聲咆哮
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秦川大驚:“臥槽我不會游泳!你別讓我救你!”
噗~~
李本子冒了出來,一頓拳頭砸水。
“你趕緊給我滾上來我給你魚!”
“嗯?真的?”
秦川可不敢逗他了,從三輪車解開麻袋拎出三條活蹦亂跳的:“給你我剛收的!給你扔這了”
說完
麻溜趕緊走。
到廠門口,秦川遠遠就看到十幾號人進了廠
緊忙快蹬了幾步
“姜大爺我看剛才進廠不少人啊?”秦川朝著門衛問道。
姜大爺壓了壓手:“大川快別問,廠里肯定有啥事了,他們是這個!”
比劃了個手勢
秦川一看明白了!
當即微微一笑:“那可真不能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