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龕轉身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榻。
除了剛剛將她捉回來的那五日,后面的整整兩個月,他都是抱著她入睡的。
如今一想到懷里是空著的,便連睡覺的想法都沒了。
折騰了一夜,祁桑大病初愈,身子早已扛不住,沒一會兒便呼吸平穩,睡沉了。
謝龕取了安神香點了。
一盤香燒完,不放心,又點了一盤。
這才過去輕手輕腳地將熟睡的女人抱在懷里,等了會兒,確定她沒有醒來的征兆后,這才將人放到了榻上。
祁桑這一覺睡得很沉。
她辰時未起,謝龕覺得她剛剛醒來身子虛弱,多睡一會兒是應該的。
她巳時不起,謝龕又覺得她本就是個貪睡的性子,不想起便不起吧,這么想著還開窗散去了寢殿內殘留的安神香的味道。
她午時還不醒時,謝龕眉心便隱隱開始蹙起,又開始習慣性的去探她的脈搏。
直到申時還不見她有任何清醒的征兆,謝龕終于按捺不住,去輕拍她的臉,叫了好一會兒不見她有反應,謝龕面色發白地叫不夙去請御醫過來。
御醫一來便聞到了屋里的香味。
他邊給祁桑探脈邊謹慎地提醒謝龕,祁桑體內余毒未清,身子還極度虛弱,受不得太重的熏香,也不能受太多刺激。
謝龕記起昨夜兩人近乎激烈的爭吵。
一碗醒神湯灌下去,直到日落西山,祁桑終于悠悠轉醒。
扶風正在一旁侍候著,見她醒來立刻扶她起來:“主子,您醒了。”
祁桑喝著他遞過來的水,有些納悶地瞧著他:“謝龕不是不許你我單獨在一處的么?我這是才睡了多大一會兒?天都還沒亮呢就叫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