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的將軍。
祁桑聽著這句話,險些笑出聲來。
就他也配被稱作將軍。
兄長未曾參軍之時,他還不過是個小小的參將,后來的北伐軍戰功赫赫,也都是兄長一場一場仗打下來的。
他同他那個庶次子除了縮在后頭撿功勞外,還做過什么?
不過,將軍府的那位如今可是要高興了,先前她夫君兒子都在外頭,她也只敢暗地里派人打探她的動向。
尤其是祁桑住進總督府后,將軍府那邊便如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她會趁著她夫君兒子不在來收拾她。
但其實祁桑并沒有什么心思去理會她。
相反的,她的存在對祁桑而是一種難以說的快意,將來若真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那一天,這個女人會成為她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折騰了一日一夜,一切塵埃落定,疲倦隨即席卷而上。
祁桑困倦地揉揉眼睛,一邊聽著謝龕同徐西懷說話,一邊枕著秋千的繩子打盹。
謝龕聲音不知不覺越壓越低:“北翟人野蠻,天生兇猛好戰,先前祁旻在時尚能逼得他們退避三舍,如今倒是有要卷土重來的樣子。”
徐西懷搓著有些涼的手,斜靠木柱,懶懶道:“祁華章草包一個,不中什么用,不料生兒子倒是個好手,一個威名赫赫的護國將軍祁旻,這個尚未及弱冠的庶子竟也有幾分膽色,聽說是個心狠手辣的,剛頂了祁旻的將軍之位,就將他的一眾不服自己的心腹殺了個干凈。”
這事做得夠絕,但站在祁覃的立場上來講卻是十分必要的。
祁旻在軍中威望過盛,甚至已經超過了天命皇恩,若不除掉他手下的幾個副將殺雞儆猴,軍中一兵一卒都不會信服他。
風中安靜了一會兒,徐西懷道:“總督,這姚不辭這些日子同祁家關系緊張得很,先前派去了不少人去軍中打探寶藏的消息,能活著回來的也就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