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說三廠的這些個人身子殘疾,久而久之人也扭曲了,這謝龕簡直有大病。
心里想著這個,又總覺得今日的他哪里不大一樣。
她思來想去,細細品了一會兒沒弄明白,索性放棄了。
過了好一會兒,身邊人呼吸漸漸平穩均勻,陷入了深沉睡眠。
謝龕翻了個身,自枕頭下摸出了個香囊,將那香囊放在兩人中間。
他耐心地等著。
然后就聽到身邊女人擰著眉心,下意識地往自己身邊靠了靠。
謝龕將香囊往身邊挪了挪。
那香氣淡了些,祁桑便又明顯不安地哼唧了一聲,再次靠了過來。
她身上緊緊裹著的被子松了開來。
謝龕掀開自己的被子,將香囊完全放到了自己懷中。
像拿了一塊肉引路邊的小流浪狗上鉤一般,他眼底含了些許興致勃勃的笑意,眼睜睜看著她完全地、主動地枕上了自己手臂,鼻尖隔著薄薄的里衣貼著那香囊。
心滿意足地睡了。
第二日祁桑醒來時,謝龕已經起來了,就坐在床榻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那眼神雖說并不冰冷或陰暗,但一睜眼就看到被人直勾勾地盯著,任何人都會被嚇一跳。
祁桑一個激靈直接驚醒了。
“起床,帶你去個好地方。”謝龕輕拍她小臉。
外之意,她可以出去了。
床榻邊放著一疊衣服,謝龕起身出去了,在院子里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出來,又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