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陸被調侃了兩句,目光落在他頸口處:“總督似乎也沒少挨撓,就不要在此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先前祁桑在大理寺獄內抓出的那幾道血痕剛剛結了痂,被衣領口擋著,基本上不會被人瞧見。
可蕭陸這雙眼堪比狗眼,哪里能逃得過。
兩人說話間,那黑貓忽然聽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了頭,一雙耳朵豎得極高。
小徑盡頭,蕭存煙提著裙擺匆匆趕來。
她生得絕色,眉眼間又透著股活膩了的厭倦勁兒,兩相融合在一處,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見到謝龕,她腳下步子明顯一頓,厭惡皺眉。
視線掃過旁邊紅衣長袍,一瞧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蕭陸,厭惡更重了。
甚至一步都不肯再往前走,只道:“肉包,過來。”
那黑貓聞聲,立刻前爪用力往前伸,上身下壓,深深伸了個懶腰后,一躍而起,嗖地一下跑進了她懷中,撒嬌地叫了兩聲。
蕭陸隔著一段距離沖她道:“阿煙,你再讓這死貓弄你一身毛,回頭我就給它宰了下酒喝。”
蕭存煙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話,抱著貓匆匆轉身走了。
謝龕糟糕了一天的心情忽然無比暢快。
顯然不止他一人招人嫌棄,祁桑同他說話時雖會犟嘴,時不時發個小瘋,好歹比這個堪比啞巴的蕭存煙強。
蕭陸比他更不招女人待見。
不錯。
非常不錯。
總督府。
棗紅色的馬眉心一抹雪色,于暗夜中疾馳而過,那悠遠柔和的琴聲在耳畔漸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