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祁桑只覺得腦袋轟——地一聲,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炸開了。
她再說不出一個字,忙緊了緊身上的里衣,赤著腳跳下床榻便往外面跑。
手還沒碰到門,就聽謝龕道:“你若聽話,可暫時睡在貴妃榻上,本督不會輕易強迫你同我睡一起,前提是你要聽話。”
祁桑身影僵了一僵,她背對著他問:“你要我聽什么話?怎樣才算聽話?”
“別犟嘴,不許哭也不許鬧脾氣,若想出門,待本督得空會帶你出去逛一逛,去哪里你挑,但不許隨意惹事。”
祁桑聽懂了。
他是要把她當個物件一樣地養著,像養兔子,貓,狗,或者干脆是一只豬。
心中無比憤怒,又不得不正視自己此刻是弱小的。
她沒有能同謝龕抗衡的能力。
哪怕他毫無人性地奪了她的清白,強行拆散了她與邢守約,她依舊要為了能給兄長報仇而在他這里茍活下去。
沉默良久,她才道:“我現在就要見到扶風。”
這算是應了他的要求。
謝龕抓了幾片柔軟的花瓣在指間把玩著,不甚在意地對外頭的人道:“不夙,去將扶風帶來,日后他便是祁桑的貼身護衛,同你們同吃同住,不得怠慢。”
不夙隔著門應聲。
很快,衣衫完好,氣色瞧著也還不錯的扶風便出現在了院子里。
祁桑將他轉來轉去地看,確認他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不夙在一旁道:“走吧,后院給你收拾出了一個屋子,帶你去看看,洗澡水也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