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貫的好脾氣,妥協了一生,如今自然也沒什么好掙扎的。
邢守諾轉頭,看著他垂垂老矣的模樣,心中有所動搖。
但很快,憎恨又在心中掀起更高的浪來。
死吧,都死了最好。
她的人生叫他們一棍一棍打碎了,打爛了,那就都不要活了,一起死了吧。
總督府。
祁桑坐在桌前,看一眼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不夙,忍不住道:“你要在這里守我到什么時候?”
不夙仿佛沒感覺到她的怒火,反而體貼地問:“姑娘是不是餓了?后廚給姑娘燉了魚湯,還做了幾道酸甜可口的葷菜,馬上就送來了。”
“我不餓。”
祁桑擰著眉心瞪他:“我悶得慌,就想出去走走!怎么?我在這總督府是罪人嗎?門兒都出不去了是不是?”
“自然不是,姑娘莫要多心。”
不夙敷衍地應付著,轉頭出去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兩個護衛便送來了幾道熱氣騰騰的菜。
祁桑悶著氣。
她不想吃,可白日里在大理寺獄待了一天,也只有早上吃了那么幾口,折騰了這么久,說不餓是假的。
雖然不想吃,但還是餓的。
香氣撲鼻,這總督府的廚子倒是個手藝精湛的,常年不做葷菜,初做竟還能做到這般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