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麻煩一些,不過無妨,這軟肋有了便有了,本督以后走哪兒都帶著你,盯得緊了,麻煩自然也會少一些。”
祁桑直接給氣笑了:“日日帶著,你就不怕走著走著,或是睡著睡著,突然就被我一劍刺死了?”
“好啊,本督親自教你劍術,免得你連心口在哪里都分不清,刺偏了可就白白浪費了機會。”
咬出最后一個字來時,謝龕的唇齒也咬上了她的耳骨。
同那夜一模一樣的位置,似是嫌棄齒痕消了,再重新給她補一個。
祁桑渾身一抖,許多記憶洶涌撲入腦海,恐懼淹沒理智,她奮力將他推開:“別碰我!”
月光那樣黯淡,依舊掩不住她眼底的厭惡與憎恨。
謝龕卻并不在意。
他要的是她的人,只要她在他眼前就行,是高興是傷心都無所謂。
“晚膳來了,先用膳。”他說。
祁桑自是沒什么胃口,只把自己當根木頭杵在那里。
謝龕食素,晚膳備的都是清淡爽口的素菜,他夾了根脆筍放到她面前的碗里,道:“來都來了,就別繃著個小臉給本督瞧了,左右早晚都是要吃的,你總不是打算要餓死在這總督府。”
祁桑沒說話,甚至沒有去看他或那竹筍一眼。
她的注意力在院子里那棵半死不活的花樹苗上,想起先前同奉業一起將他種下,又想起奉業死前的凄慘模樣,難免心中凄然。
“若那日沒有曹四周他們。”
她忽然問道:“若奉業回來了,你會殺了他嗎?”
辦事不利之人,要了何用?養在總督府好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