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已經死了。”
“正因如此。”
祁連雪看向穆月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復雜的意味。
“她父親死后,沒有了首領那股源頭,那么作為種子的她,更需要與部落中眾多擁有首領血脈的男子結合,直到誕下那個繼承了首領應有天賦的子嗣為止。”
姜塵的目光再次鎖住穆月,語氣篤定。
“你的舅舅,現在的部落首領,并不知道你父親將你培育成了種子,對嗎?否則,他絕不會讓你潛入敵境,行此險招,而你,也從未告訴他這個秘密。”
穆月并未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被吊在半空,琵琶骨被透骨釘貫穿的黑衣女子,本該因劇痛而萎靡,此刻卻忽然抬起了頭。
散亂發絲間,那雙眼睛銳利得驚人,直直射向一旁的穆月。
她的聲音帶著疼痛的沙啞,卻字字清晰,如同淬毒的匕首,精準地捅向穆月最敏感的神經。
“身負延續血脈,穩定部族的重任,卻隱瞞身份,將自己置身于如此險境”
她微微轉動脖頸,冰冷的目光投向牢籠中的穆月。
“作為前任首領唯一的女兒,你對得起那些將希望寄托于這份血脈上的子民嗎?”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帳內幾人都為之一怔。
穆月更是猛地轉過頭,眼中燃起被刺痛和羞辱的怒火。
“你一個將死之人,又懂得什么?!”
黑衣女子無視她的駁斥,語氣冰冷如西境的寒風,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