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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父親?

                雨水順著云清朗的臉頰滑落,冰涼刺骨。他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里是灰蒙蒙的天空和不斷落下的雨絲。后腦勺傳來一陣鈍痛,他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全身像是被千斤巨石壓過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

                這是...哪里?他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記憶如同被撕碎的紙片,在腦海中飄散。他記得自己與莫臨淵等人并肩作戰,記得那場慘烈的廝殺,記得被一個叫云天青的在額頭點了一下,還記得他自稱是自己的父親...然后是一片黑暗。

                云清朗艱難地撐起上半身,雨水立刻浸透了他的衣衫。環顧四周,荒草叢生,遠處是連綿的山影,不見任何人煙。最令他心驚的是——他正躺在一片泥濘中,身邊沒有任何醫療設備,沒有營帳,甚至沒有一件可以御寒的衣物。

                莫...莫師傅?他呼喚著,聲音很快被雨聲吞沒。

                一陣眩暈襲來,云清朗不得不重新躺下。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與不知何時流出的淚水混在一起。他明白了——他被拋棄了。那個自稱他父親的人,將他像垃圾一樣丟在了荒郊野外。

                為什么...云清朗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比起內心的創傷,身體的傷痛似乎不值一提。

                雨勢漸小,但寒意更甚。云清朗知道,如果不盡快找到庇護所,他可能會死于失溫。憑借意志力,他再次嘗試起身,這次成功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發現左腿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已經結痂,但一動就撕裂般地疼。

                先...找地方避雨。他對自己說,聲音因寒冷而顫抖。

                云清朗拖著傷腿,在泥濘中艱難前行。每走一步都像是酷刑,但他不敢停下。天色漸暗,遠處傳來狼嚎,令他毛骨悚然。他摸了摸腰間,佩劍不在——當然,既然拋棄了他,怎會留下武器?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云清朗即將支撐不住時,他看到山坡上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求生的本能驅使他向那里爬去。山洞不大,但足夠遮風擋雨。他癱倒在干燥的地面上,全身發抖,牙齒不受控制地打戰。

                火...需要生火...他喃喃自語,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黑暗漸漸吞噬了他的意識。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云清朗似乎聽到有腳步聲接近,還有微弱的火光。他想喊救命,卻只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還活著?一個清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云清朗想回應,但黑暗已經徹底籠罩了他。

                當他再次醒來時,首先感受到的是溫暖。身下是柔軟的干草,身上蓋著一件粗糙但厚實的毛毯。不遠處,一小堆篝火靜靜燃燒,驅散了山洞的寒意。

                你醒了?那個女聲再次響起。

                云清朗轉頭,看到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年輕女子正蹲在火堆旁煮著什么。火光映照下,她的側臉線條分明,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水...云清朗艱難地開口。

                女子立刻拿起一個竹筒,扶起他的頭,小心地喂他喝水。清涼的水滑過喉嚨,云清朗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多謝姑娘相救。他聲音仍然嘶啞,但已經能完整說話了。

                女子放下竹筒,繼續攪動鍋里的東西:不必謝我,只是碰巧路過。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還被丟在荒野里?

                云清朗眼神一暗:我...記不太清了。

                這是實話。他的記憶如同被濃霧籠罩,只有零星的片段閃現。他記得戰斗,記得受傷,記得兄長焦慮的面容...然后就是被拋棄在雨中的絕望。

                女子看了他一眼,似乎判斷他是否在說謊:我是林雨棠,采藥人。你的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但內傷需要時間調養。

                云清朗。他報上自己的名字,突然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他不由得蜷縮起來。

                林雨棠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按住他的手腕把脈。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奇怪...你的脈象時強時弱,體內似乎有兩股力量在互相沖撞。

                云清朗痛苦地喘息著:一直...這樣。自從上次受傷后...

                林雨棠從腰間的小布袋中取出幾根銀針:我需要為你施針,可能會有些痛。

                不等云清朗回應,她已經迅速將銀針刺入他胸口的幾處穴位。起初是尖銳的疼痛,隨后一股暖流從針尖擴散,緩解了那種撕裂般的痛楚。

                好點了嗎?她問。

                云清朗點點頭,驚訝于她的醫術:好多了...林姑娘醫術高明。

                林雨棠收起銀針:只是家傳的一點本事。你體內的異常不是普通傷病,更像是...被下了蠱。

                云清朗心頭一震。

                西南邊陲的一種邪術,將毒蟲植入人體,可控制或傷害宿主。林雨棠解釋道,你最近可接觸過來自西南的人?

                云清朗努力回想,但記憶依然模糊:我不確定......或許是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

                提到父親,一陣尖銳的痛苦再次襲來,這次不僅是身體上的。云天青將他拋棄在荒野等死的事實,比任何蠱毒都更令他痛不欲生。

                林雨棠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不再追問:先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我的住處,那里藥材更齊全。

                云清朗感激地點點頭。在火光的搖曳中,他再次陷入沉睡,這次沒有噩夢,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洞口照進來。云清朗醒來時,發現林雨棠已經收拾好了簡單的行裝。

                能走嗎?她問,我的小屋離這里不遠,但山路不好走。

                云清朗試著站起來,腿上的傷口已經不那么疼了:可以,多謝林姑娘。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洞。外面陽光明媚,與昨日的陰雨形成鮮明對比。云清朗瞇起眼睛,適應著光線。遠處的山巒起伏,郁郁蔥蔥,景色壯美,卻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這是哪里?他忍不住問。

                青冥山外圍。林雨棠頭也不回地回答,再往西五十里就是西南邊境了。

                云清朗心頭一震。青冥山?他記得自己受傷的地方應該在城北,怎么會被丟到這么遠的南方山區?除非...除非云天青特意將他帶到這里拋棄。

                山路崎嶇,云清朗的傷勢使他走得艱難。林雨棠雖然步伐輕快,卻不時停下來等他。中午時分,他們在一處溪流邊休息。云清朗俯身喝水時,在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蒼白的臉色,深陷的眼窩,下巴上滿是胡茬,哪還有昔日云家二公子的風采?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雨棠突然問,普通人可不會受你這樣的傷。

                云清朗沉默片刻:我...曾經是個孤兒,三天前我還差點以為自己有了親生父親。

                差點?

                現在,我什么都不是了。他苦笑道。

                林雨棠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沒有父親...你就認為自己什么都不是了?

                云清朗啞然失笑,她說的對,自己就是自己,不因任何人而改變。

                你父親是云天青?林雨棠繼續問。

                云清朗身體一僵:你認識他?

                聽說過而已。林雨棠站起身,休息夠了,繼續走吧。天黑前要趕到。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沉默不語。云清朗心中疑竇叢生——這個突然出現的采藥女子,救自己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傍晚時分,他們終于到達了林雨棠的小屋。那是一座建在山腰平臺上的木屋,周圍種滿了各種藥草,遠處是壯麗的瀑布景觀。

                進來吧。林雨棠推開門。

                屋內簡樸但整潔,一側是藥架,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另一側是生活區域,角落里甚至有一張小書桌,上面攤開著幾本書籍。

                你可以睡那里。林雨棠指了指靠窗的一張床,我去準備藥材。

                云清朗感激地點點頭,坐到床上。疲憊如潮水般涌來,但他強打精神觀察著四周。這個小屋看似普通,卻處處透著不尋常——那些藥材中有幾味極為罕見,甚至有一兩種他只在云家的秘藏中見過;書桌上的書籍也不是尋常讀物,而是一些高深的醫典和...武學典籍?

                林雨棠端著藥碗回來時,發現云清朗正盯著書桌方向。

                好奇?她問,語氣平靜。

                云清朗收回目光:只是沒想到林姑娘對武學也有研究。

                醫武不分家。林雨棠簡短地回答,喝藥吧。

                藥汁苦澀難當,但云清朗一飲而盡。很快,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至全身,疼痛減輕了許多。

                謝謝。他真誠地說。

                林雨棠搖搖頭:不必。你體內的蠱毒不是普通藥物能解的,這只能暫時緩解癥狀。

                蠱毒...云清朗喃喃重復,如果真是蠱毒,誰會對我下此毒手?

                林雨棠收拾著藥碗:這要問你自己了。蠱毒通常需要近距離施放,下毒者必是你親近之人。

                這句話如同一柄利劍刺入云清朗心臟。親近之人...除了云天青,還有誰能在不引起他警覺的情況下下毒?但云天青為何要這么做?

                夜深人靜,云清朗躺在床上,聽著屋外蟲鳴和瀑布的水聲。林雨棠在隔壁房間已經睡下。他輕輕起身,忍著疼痛走到書桌前,借著月光查看那些書籍。

                最上面是一本《西南蠱毒考》,翻開的那頁正記載著一種名為噬心蠱的邪術——中蠱者會陷入假死狀態,若三日內不醒,則蠱蟲開始吞噬宿主心智,最終使其成為下蠱者的傀儡。

                云清朗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描述與他昏迷三日的經歷何其相似!難道云天青對他下此毒手,就是為了控制他?但目的何在?他們之間并無深仇大恨啊...

                睡不著?

                林雨棠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云清朗嚇得差點叫出聲。他轉身,看到她披著外衣站在門口,月光下表情莫測。

                抱...抱歉,我只是...云清朗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行為。

                林雨棠走近,看了眼攤開的書籍:在查噬心蠱?

                云清朗深吸一口氣:林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對這些如此了解?

                林雨棠沉默片刻,然后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瀑布:十年前,我父親也是噬心蠱的受害者。從那以后,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解這種蠱毒。

                你父親...?

                曾是西南藥王谷的谷主。林雨棠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被最信任的徒弟下了噬心蠱,成了那叛徒的傀儡,最后...自絕經脈而死。

                云清朗心頭一震:對不起,我不該...

                不必道歉。林雨棠轉身面對他,重要的是,你現在也中了類似的蠱毒。如果不盡快解除,三日之內,蠱蟲就會開始控制你的神志。

                可下蠱者...

                通常需要特定的音律或藥物來激活蠱蟲。林雨棠解釋道,如果你能想起昏迷前聽到或聞到什么特別的東西...

                云清朗努力回想,突然,一個記憶碎片閃現——昏迷前,他似乎聽到一陣奇特的笛聲,然后聞到一股甜膩的香氣...

                笛聲!還有香味!他脫口而出。

                林雨棠眼睛一亮:這就對了!噬心蠱的激活通常需要音律引導。我們必須盡快配制解藥。

                她快步走向藥架,開始挑選各種藥材。云清朗跟過去:為什么幫我?我們素不相識...

                林雨棠停下手中的動作,直視他的眼睛:因為我發過誓,只要遇到噬心蠱的受害者,必全力相救。而且...她頓了頓,我對云天青有所耳聞,不是什么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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