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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槐蔭巷17號 > 第35章 禍水東引

                第35章 禍水東引

                線索雖然依舊破碎,但一個清晰的、充滿惡意的輪廓已經浮現——一個古老邪教的余孽,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對一個幼兒(王二狗)下了無解的“九陰絕脈”之毒。秦霜華以逆天禁術封印劇毒,救了他的命,卻也引來了邪教二十年后更加兇殘的追索!陳默養父母的失蹤、云霄觀的詭異、黑袍人的出現…都可能是這個“玄陰教”在幕后操縱!

                就在這時,崔無涯的手機又響了。他接通后,臉色變得極其古怪。

                “是莫臨淵…”崔無涯放下手機,表情復雜,“他說…他‘釣’到了一條有意思的‘魚’。一個中了‘千機引’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家伙,在城西郊外的…‘慈安孤兒院’舊址附近,突然停下來了,行為變得很詭異。他問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慈安孤兒院!

                王二狗渾身劇震!那正是秦阿婆當年撿到他的地方!

                一切的源頭,線索的交匯點!玄陰教的人,為什么會在那里停下?那里除了廢棄的舊址,還有什么?

                王二狗抹去嘴角的血跡,撐著陳默的手臂,搖搖晃晃卻無比堅定地站了起來。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和對真相的渴望。

                “去慈安孤兒院!”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阿婆在那里給了我新生,那些毒蛇也在那里給我種下了死亡。是時候…去那里做個了斷了!”

                風暴之眼,終現端倪。廢棄的孤兒院舊址下,塵封的不僅是破敗的建筑,更是血腥過往與致命陰謀的核心!王二狗以身為餌的第一步,即將踏入最危險的漩渦中心!

                夜色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沉沉地壓在廢棄的“仁愛之家”孤兒院上空。風穿過斷壁殘垣,發出嗚嗚咽咽的悲鳴,像是無數被遺忘在此的童年在無聲啜泣。空氣里彌漫著塵土、腐朽木頭和一種難以喻的陳舊氣息,那是時光遺忘之地的獨特印記。王二狗蹲伏在一叢干枯的荊棘后面,身體緊繃如拉滿的弓弦,每一次呼吸都刻意壓得又輕又長,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片死寂之地下潛藏的東西。他粗糙的手指死死摳進冰冷潮濕的泥土里,骨節泛白,試圖用那點微弱的痛感和涼意,死死摁住胸腔里那頭咆哮著要沖出來的憤怒野獸。就是這里。這個銹跡斑斑、爬滿枯萎藤蔓的鐵門,這條鋪著碎裂石板、縫隙里頑強鉆出野草的小徑,還有那扇黑洞洞、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窗戶……無數次在噩夢里反復撕咬他的場景,此刻冰冷而真實地攤開在眼前。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那是記憶深處翻涌上來的、永不褪色的恐懼與恨意。

                “二狗,”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沉穩力量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是萬師傅。老人佝僂的身影幾乎與墻角的陰影融為一體,只有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銳利的眼睛,閃爍著鷹隼般的光。“穩住心神。仇要報,但得活著報。”他枯瘦的手指無聲地指向孤兒院主體建筑后方那片更深的黑暗,“氣機沉滯,隱隱有兇煞盤踞,但…太靜了。靜得不尋常。邱道長,你怎么看?”

                不遠處,邱道長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道袍,身形清癯,正閉目凝神,右手拇指快速地在其余四指指節上掐算著,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他猛地睜開眼,眼底掠過一絲驚疑:“奇門遁甲,死門空亡!此地兇煞之氣郁結不散,確是大兇之兆,然主兇之象卻似…被生生抽離了?不對勁,萬師兄,像是剛走不久,留了個空殼子給我們!”他捻著頷下幾縷稀疏的胡須,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媽的,撲空了?”陳默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煩躁,從微型耳麥里傳來,電流的嘶嘶聲清晰可聞。他藏身在一堵半塌的矮墻后,手指在戰術平板上快速滑動,調取著孤兒院外圍幾個隱蔽攝像頭傳回的實時畫面。屏幕幽藍的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紅外沒反應,熱成像一片冰冷,連個老鼠熱源都沒有。見鬼了,線報明明說這兩天有異常活動!”

                王二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喉嚨里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身體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前沖。那扇破敗的門,那扇窗,就在眼前!仿佛有無數雙小手在黑暗中絕望地伸向他,無聲地哭喊。

                “二狗!”萬師傅的手如同鐵鉗般,瞬間按在王二狗的肩膀上,一股渾厚的內力透體而入,強行壓制住他體內狂暴翻騰的氣血。“莫要被恨火燒昏了頭!仇人不在,你沖進去又有何用?砸爛這破屋子,能解你心頭之恨?只會打草驚蛇!”

                王二狗身體劇震,萬師傅那股精純溫和卻沛然莫御的內力如同冰水澆頭,瞬間將他沸騰的殺意壓了下去。他猛地喘了幾口粗氣,眼神中的瘋狂血色稍退,但那份刻骨的恨意卻絲毫未減,只是被強行按進了更深的骨髓里,沉淀為一種冰冷的、擇人而噬的沉默。

                “萬老說得對。”邱道長迅速環顧四周,眼神警惕地掃過每一處可能藏匿危險的陰影,“此地不宜久留。兇煞之氣雖主體已去,但殘留的怨念和布置的陷阱仍在。貧道方才推算,此地‘空亡’之象,恐是對方‘請君入甕’的伎倆。他們知道我們會來,故意留個空巢,誘我們深入,再斷后路!”

                陳默盯著屏幕上依舊死寂的畫面,迅速做出決斷:“撤!按預案,b路線,分散退!萬老、邱道長,你們護著二狗先走,我斷后掃描痕跡!”他的手指在平板邊緣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上用力按下。

                幾乎在陳默按下按鈕的同一瞬間,孤兒院深處,某個被遺棄在角落、布滿灰塵的破舊布娃娃空洞的眼窩里,一個極其微弱的紅點驟然亮起,隨即又迅速熄滅,快得如同錯覺。一股極其細微、帶著陰冷邪氣的能量波動,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無聲無息地蕩漾開來,瞬間被這片區域濃郁的怨氣所掩蓋。

                眾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無聲息地沿著預定的路線撤離。王二狗被萬師傅和邱道長一左一右夾在中間,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他最后一次回頭,死死盯住那片吞噬了他整個童年的黑暗建筑群,拳頭捏得死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滲出血絲也渾然不覺。

                回到暫時落腳的城郊那座廢棄工廠改造的安全屋時,天邊已泛起一層慘淡的灰白。屋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王二狗像一尊失去靈魂的石像,頹然跌坐在冰冷的鐵皮箱子上,頭深深埋進臂彎,肩膀微微顫抖。挫敗感和被戲耍的憤怒像兩條毒蛇,啃噬著他的心臟。

                萬師傅坐在他對面,布滿皺紋的臉在昏黃燈泡下顯得異常嚴肅。他手里摩挲著一塊溫潤的龜甲,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紋路。邱道長則在一旁的簡易木桌上鋪開一張泛黃的符紙,用朱砂筆在上面飛快地勾勒著繁復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詞,神情凝重。

                “萬老,您是說……”陳默放下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是孤兒院周邊幾個關鍵路口的監控快照,同樣一無所獲,“他們還會回來?故意放個空城計,就為了等我們明天再去?”

                “不錯。”萬師傅的聲音低沉而肯定,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滄桑,“玄陰余孽,行事最是陰詭狡詐,如同暗夜里的毒蛇,一擊不中,必潛伏窺伺,待你心神松懈,再施雷霆毒手。他們擄走那些孩子和護工,絕非臨時起意,必有更大圖謀。這孤兒院,是他們精心挑選的‘巢穴’之一,亦是他們布下的‘餌’和‘陷阱’。今日撲空,不過是他們慣用的‘疲敵’與‘驕敵’之策。他們算準了我們報仇心切,定會再來!”

                他渾濁卻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疲憊而緊繃的臉:“他們需要時間,完成最后的布置,或者說…‘喚醒’某些東西。孤兒院下方,百年前那場大戰殘留的陰戾地脈,被他們以邪法重新勾連了!他們在養煞!明日午時三刻,陽氣由盛轉衰,陰氣初生,正是他們邪法威力最強、也最有可能發動之時!我們必須趕在之前,把孩子們救出來,毀了他們的根基!”

                邱道長停下筆,拿起那張剛剛畫好的、朱砂未干的符箓,符紙上復雜的紋路隱隱流動著微弱的靈光。“萬師兄所非虛。貧道以‘地脈感應符’探查,孤兒院下方陰氣匯聚,已成漩渦之勢,且正與某種外來的邪異力量呼應共鳴,速度極快!明日,必見分曉!”他語氣沉重,“但對方手段詭異,恐有操控怨靈、污穢法器之能,尋常物理攻擊未必奏效。陳施主,你聯系的‘場外支援’,須得是真正能破邪鎮煞的硬手,否則…兇險萬分。”

                陳默重重點頭,眼神冷冽如刀:“放心,萬老,道長。陳威隊長親自帶隊,抽調的是‘破邪’分隊,裝備了最新型的脈沖震蕩彈和強紫外光矩陣發射器,專克陰邪能量場!他們會在外圍布控,隨時待命!”

                王二狗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只剩下不顧一切的瘋狂決絕:“明天!明天我要親手撕了他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迸出來的,帶著血腥味。

                萬師傅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勸阻,只是沉聲道:“好!但記住,留得命在,才有機會撕!明日之戰,兇險遠超你我想象,切記不可再被仇恨蒙蔽雙眼,亂了方寸!否則,不僅救不了人,還會把大家都拖進死地!”

                ……

                翌日。正午的太陽高懸,本該是驅散一切陰霾的時刻,但仁愛孤兒院上空卻仿佛籠罩著一層無形的鉛灰色陰云。陽光照在斑駁的墻壁和枯萎的藤蔓上,非但沒有帶來暖意,反而折射出一種病態的、慘白的光暈,讓整個建筑群看起來像一具巨大而腐朽的尸骸。空氣粘稠凝滯,一絲風也沒有,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塵土、霉菌和某種甜膩腥氣的怪味,令人聞之欲嘔。死寂,比昨夜更甚的死寂。連蟲鳴鳥叫都徹底消失了,仿佛這片區域已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徹底從活人的世界里割裂出去。

                眾人再次潛回,比昨夜更加謹慎。陳默帶著幾個身手敏捷、裝備精良的戰士,如同壁虎般悄無聲息地攀附在孤兒院主樓兩側高聳卻殘破的水塔上,占據了制高點。冰冷的合金狙擊槍管從水塔邊緣的裂縫或廢棄的通風口探出,槍口覆蓋著特殊的消焰符文布,幽深地指向下方每一個可能被突破的角落。高倍瞄準鏡里,十字線穩穩地套著死寂的庭院和黑洞洞的門窗。

                萬師傅和邱道長則帶著王二狗以及另外幾名戰士,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主樓內部。腐朽的木地板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一步都踩在緊繃的神經上。塵埃在透過破窗射入的慘淡光柱中飛舞,更添詭異。走廊兩側那些空蕩蕩的房間,房門有的緊閉,有的半開,露出里面同樣破敗的景象:翻倒的桌椅、散落的殘缺玩具、布滿蛛網的墻角……仿佛時間在這里定格在了某個倉皇逃離的瞬間。

                “萬老,有發現!”一個戰士壓低的聲音從前面一個較大的房間傳來,帶著一絲驚疑。那似乎是曾經的兒童活動室。

                眾人迅速靠攏。只見房間中央的地板上,赫然用暗紅色的、粘稠如血的液體畫著一個巨大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圖案!它由無數扭曲的線條和無法辨識的符文構成,中心是一個倒置的五芒星,散發著濃烈刺鼻的腥甜氣味。圖案邊緣,散落著幾根焦黑的、像是某種鳥類羽毛的東西,還有幾塊碎裂的、刻著陰森紋路的黑色骨片。

                “血祭圖騰!”邱道長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蹲下身,指尖小心翼翼地懸在圖案上方一寸之處,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陰邪怨力,指尖的皮膚傳來陣陣針扎似的寒意。“以怨童之血為引,輔以陰鴉之羽、厲鬼殘骨…他們在強行聚攏此地百年積郁的兇煞怨氣!這手法…比百年前更加歹毒!”

                萬師傅蹲在另一邊,枯瘦的手指捻起一點暗紅色粉末,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臉色鐵青:“是朱砂混了人血,還有…引魂香灰。他們在召喚這地下的‘東西’!快找!這圖騰只是節點之一,核心陣眼必然在能溝通地脈的關鍵位置!地下室!或者…”

                他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嗡——!

                一聲低沉到幾乎超越人耳捕捉極限、卻又直刺靈魂深處的嗡鳴毫無征兆地炸響!如同無數怨魂在地獄深處齊聲尖嘯的預兆。整個孤兒院的地面,連同四周的墻壁都猛地一震!積年的灰塵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場灰色的雪。

                幾乎在震動傳來的同時,活動室那扇破舊的木門“嘭”地一聲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關上!隔絕了門外走廊微弱的光線。房間內瞬間陷入一片昏暗,只有那血紅的圖騰在幽暗中散發出不祥的微光。

                “退!”萬師傅暴喝一聲,聲如洪鐘,試圖震散那直透骨髓的邪異嗡鳴。他和邱道長幾乎是本能地同時踏前一步,將反應稍慢的戰士和王二狗護在身后。

                晚了!

                噗!噗!噗!噗!

                房間四個角落的陰影里,毫無征兆地騰起四股濃郁得如同墨汁般的黑煙!黑煙翻滾凝聚,剎那間化作四個高大、扭曲、身披破爛黑色斗篷的身影!兜帽下的陰影里,兩點猩紅如血的光芒驟然亮起,死死鎖定了人群中的王二狗!沒有腳步聲,沒有呼吸聲,只有一股混合著尸臭和硫磺味的冰冷氣息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如同寒冬臘月打開了停尸房的大門。

                “玄陰血衛!”邱道長瞳孔驟縮,厲聲示警,“小心他們的尸煞氣!沾身蝕骨!”

                四個黑袍身影動作快如鬼魅,無視了擋在前方的萬師傅和邱道長,化作四道漆黑的閃電,直撲王二狗!他們手中并無實體兵刃,只有繚繞在枯爪般手指周圍的、凝練如實質的黑色煞氣,帶著刺耳的破空尖嘯,直插王二狗周身要害!那猩紅的目光中,只有最純粹、最瘋狂的殺戮指令——目標,王二狗!

                “滾開!”王二狗雙目瞬間赤紅如血,積壓了一整晚的狂暴怒火和刻骨仇恨被徹底點燃!面對這非人的恐怖襲擊,他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體內那套剛猛無匹的“瘋虎裂山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運轉!全身肌肉賁張,青筋暴起如虬龍,皮膚下隱隱泛起一層不正常的赤紅光澤,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頭被徹底激怒、欲要擇人而噬的兇獸!

                他不閃不避,雙拳緊握,指骨捏得爆響,悍然迎著兩道最先撲到的黑色煞爪轟了過去!拳風呼嘯,剛猛霸道的氣勁撕裂空氣,發出沉悶的爆鳴!

                轟!噗嗤!

                拳爪相交!狂暴的內勁與陰毒的尸煞氣猛烈碰撞!沉悶的氣爆聲中夾雜著令人牙酸的腐蝕聲!王二狗只覺雙拳仿佛砸在了燒紅的烙鐵和萬年寒冰的結合體上,劇痛鉆心!拳頭表面的皮膚瞬間被煞氣侵蝕,變得焦黑潰爛,冒出絲絲黑煙!那陰寒歹毒的煞氣更是如同活物般,沿著手臂經脈瘋狂鉆入,所過之處,氣血凝滯,筋骨刺痛!

                “呃啊!”王二狗痛吼一聲,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噔噔噔連退三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胸前衣襟。但他眼中兇光更盛,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手臂的劇痛,怒吼著再次撲上!

                “二狗!”萬師傅須發皆張,怒喝如雷。他枯瘦的身軀猛地一旋,寬大的舊棉布衣袖如同灌滿了風的船帆,獵獵作響!一股渾厚精純、至陽至剛的磅礴內力轟然爆發,如同無形的巨浪,狠狠拍向另外兩個試圖繞過他夾擊王二狗的血衛!

                砰!砰!

                兩個血衛被這股沛然莫御的陽剛氣勁硬生生震退數步,身上的黑斗篷被撕裂開幾道口子,露出下面干癟發青、布滿黑色尸斑的恐怖軀體!猩紅的眼芒劇烈閃爍,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破邪!”邱道長幾乎在萬師傅出手的同時也動了。他并指如劍,指尖夾著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閃爍著刺目金光的“破煞符”!口中咒語疾如驟雨!符箓脫手飛出,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精準地射向一個被萬師傅震退的血衛!

                嗤啦——!

                金光符箓如同燒紅的烙鐵按在了雪地上!瞬間沒入那血衛干癟的胸膛!刺耳的灼燒聲伴隨著凄厲非人的慘嚎響起!那血衛胸口猛地騰起一股濃郁的黑煙,整個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動作頓時變得僵硬遲緩,猩紅的眼芒也黯淡下去。

                “好!”萬師傅精神一振。然而,就在這稍縱即逝的喘息之機,異變再生!

                活動室那扇緊閉的木門轟然炸裂!化作無數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木屑碎片,如同暴雨般射向室內眾人!緊接著,一個身披更加寬大華麗、繡著暗銀色詭異符文的黑斗篷身影,如同從地獄門扉中踏出的魔神,飄然出現在門口!他身形并不算特別高大,但那股凝練如實質的陰冷威壓,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他兜帽低垂,只露出一個線條冷硬的下巴,右手握著一柄非金非木、通體纏繞著濃郁黑氣的短杖,杖頭鑲嵌著一顆不斷蠕動、仿佛活物般的慘綠色眼珠!

                “哼,螻蟻撼樹!”冰冷沙啞、毫無人類情感的聲音從那兜帽下傳出,如同毒蛇吐信。

                他手中的短杖只是隨意地向邱道長一指!

                嗡!

                那顆慘綠色的眼珠驟然爆發出刺目的邪光!一股無形的、帶著強烈精神沖擊的邪異波紋瞬間擴散!邱道長只覺得識海如同被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眼前一黑,悶哼一聲,剛剛凝聚起來準備打出第二張符箓的法力瞬間潰散!身體晃了晃,嘴角溢出一縷鮮血!那柄短杖仿佛能直接攻擊人的神魂!

                “老道!”萬師傅目眥欲裂,不顧一切地一掌逼開糾纏的血衛,想要救援。

                但黑袍首領的目標根本不是邱道長!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鎖定獵物的毒蛇,再次牢牢釘死在剛剛擊退一個血衛、正劇烈喘息、渾身浴血的王二狗身上!

                “陰煞指!”黑袍首領一聲低喝,左手枯瘦如鬼爪的手指閃電般隔空點出!

                嗤!

                一道凝練到極致、細如發絲卻快逾閃電的漆黑指風,無聲無息地撕裂空氣,帶著洞穿一切的惡毒氣息,直射王二狗的心臟!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鉆,時機把握之狠毒,完全超越了王二狗此刻重傷之下的反應極限!王二狗只覺一股凍徹骨髓的死亡氣息瞬間將他籠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他拼盡全力想側身躲避,但重傷的身體卻跟不上意識的指令,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致命的黑芒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不——!”萬師傅的怒吼帶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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