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鰲沒有讓寧休等太久，直接給出了答案：“無上境之上確實還有一層境界，名為圣境，從上古開始一直到現在，九州這個世界有也僅有圣主一人達到此境界。”

“僅有圣祖一人達到圣境？！”寧休眼中露出震驚之色，開口道。“那么天榜那十幾人，包括前輩你現在究竟是什么境界？”

“你說的這些人包括我自己都渡過了三災，卻仍舊無法成仙成圣，我們將其稱為虛境。”

金鰲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這么多年，任何一個有幸達到此境界的人都在尋找突破的契機，后來每個人都得出一個相似的結論，那就是此方世界登仙之路已然斷絕。”

“任何試圖想要超脫之人，都將受到此方世界天道的制裁。”

“那么為什么當初圣主能夠超脫？”寧休問出了最根本的問題。

既然有人能夠突破，那么便代表并非無路可走才是。

“他曾有，要想突破桎梏，必須奪天地之造化，自成一方虛空。”

語間，可以聽得出金鰲對于圣主的敬仰與崇拜。

而在寧休看來，那圣主能夠自創一方世界，已然是天道一樣的存在難怪能夠突破此方世界的限制。

能夠對抗的世界，就只有世界。

劍寧休似有所感，金鰲接著開口問道：“不知小友認為在天道看來，我們這些修行者是怎樣的存在？”

寧休并未直接回答，他仔細思索了一番，這才試著開口道：“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在它眼中我們修士應該與普通凡人沒有區別。”

“天地不仁視萬物為芻狗......”金鰲沉吟了片刻，開口道。“當年圣主也曾說過這樣的話，你們果然很像。”

“只是在圣主說，如果將此方世界比作是一個樹的話，那么我們這些修士就是那些以啃噬樹汁為生的害蟲。”

“在他看來修道之士，奪天地之靈氣，修己身道心，本就是悖逆天道規則，否則何來劫數一說。”

“日升月落，四時更替，生老病死，這才是天地至理，而如今吾輩修士想要打破這個規則，創造屬于自己的規則，自然會招來劫數。”

“如此便已為天地所不容，更談何超脫生死了，這是天道的底線，在此方世界沒有人能夠永遠不朽。”

金鰲長嘆一聲：“即便是我也一樣，壽元終有盡時。而且到了虛境之后，受到天道壓制便越大，這也是為什么數千年來九州大地上幾乎沒有虛境強者出手的原因。因為只要他出手，便會立馬被天道找到，同時降下最為可怕的天罰。”

簡單的講，就是這些虛境強者已經成了天道的重點監管對象，但凡他們有所舉動，就會遭到雷霆般的打擊。

而這些虛境強者呢，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都是悄悄將自己隱藏起來。

這也是金鰲會選擇躲在歸墟之中的一個重要原因所在。

“既然有天道存在，那么你所說的那個浩劫，應該不會出現才是。除非降下這個浩劫的就是天道本身。”寧休開口問道。

金鰲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圣主。”

“圣主要我交給你的東西都在那塊石碑上，你或許能夠從那里得到你要的答案。”

寧休聞，朝那塊巨大的石碑望去。

這塊石碑，寧休從一開始便已經注意到了，只是由于碑上沒有任何文字，所以他一直不得其解。

直到方才金鰲提起那卷《周天星辰圖》，寧許這才注意到，石碑上有一處淺淺的凹槽，恰好與這幅畫卷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