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很快起了反應,小乞丐覺得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在撕咬他的身子。
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僅僅過了一小會兒,他額頭上便已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全身上下竟是被汗水浸透。
顯然對方想要他屈服,可在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又不想取走他的性命。
“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要找什么東西,我只是一個下人而已,主人家怎么可能會把什么重要物品交到我手上。我會逃是因為看到你們害怕,要是我身上有什么早就交給你們了,誰也不想死。”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求你,放過我吧。”小乞丐臉色蒼白,害怕道。
“一路上我們一直追得很緊,你根本沒有藏匿東西的可能,唯一的機會就是剛才進入酒肆這會兒功夫。”
黑衣大漢像扔垃圾一般將手中小乞丐扔到身后,站起身來,視線從酒肆里所有酒客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寧休身上。
“在沒有找到東西之前,所有人不許離開酒館,你過來把身上的東西給我交出來!”
在黑衣大漢看來,他們王家辦事,這些平民區的沒落世家子弟還不乖乖配合。
可眼前這個一聲青色長袍的男子,卻壓根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寧休搖了搖手中的酒壺,目光一轉,朝著站在遠處的啞巴招了招手,開口笑道:“酒沒了,再來一壺女兒紅我帶走。”
啞巴回頭看了長孫明月一眼,見對方點頭,很快從酒柜上拿了一壺酒給寧休送了過去。
他是啞巴,不是瞎子,可整個過程他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驚慌失措的神情。不僅是他,長孫明月更是單手撐著柜臺,打著哈欠,一副窮極無聊的樣子。
被這般無視,黑衣大漢怒不可遏,他看著店小二,原本想要動手,可一想起那個傳,心中有些忌憚,硬生生忍了下來。
為此那無處宣泄的怒火便全部傾瀉在了寧休身上。
“小子,我說得話你沒有聽到嗎!”黑衣大漢大喝一聲,抬起他那猶如熊掌般的大手,掌出如風,人隨風走,嗖的一聲躥了上去,朝著寧休腦袋一巴掌拍了下去。
面對對方如此聲勢駭人的一擊,寧休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他伸手接過酒壺,解開壺蓋,仰天咕嘟咕嘟灌了一口。
就在這黑衣大漢那開碑裂石的巨手即將拍到時,寧休突然張嘴一吐,一道白光從他口中筆直射出。
就像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劍!
沒錯,這就是一柄酒,只不過是以酒液形成的酒劍!
酒劍劃破空氣,瞬間貫穿黑衣大漢的鐵手,緊接著洞穿了他的咽喉。
整個過程發生得實在是太快,快到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們只聽到那黑衣大漢仰天大吼一聲,整個身子直接倒飛而出,狠狠砸在了身后那面墻壁上。
咽喉處那柄酒液化作的利劍直到這時才化作液體混雜著殷紅的血液流淌而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