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知道是什么藥,是、是五天前奴婢去集市采買,有人攔住奴婢說找到奴婢失散多年的爹娘,然后塞給奴婢一包藥-->>,讓奴婢找機會下到夫人的膳食里,不然、不然就殺了奴婢的爹娘,奴婢是逼不得已啊,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說到這里,紅杏失聲痛哭,額頭在地上磕的砰砰響。
    除了迫切的想要知道爹娘的下落,那人還許諾她事成之后,就給她二百兩銀子,并還她自由身讓她和爹娘回鄉,蓋一座大瓦房買十幾畝良田,再也不做伺候人的活兒。
    眾人看到這一幕,卻沒有任何人對她生出同情,全是對她如此愚蠢,輕易被人忽悠的厭憎。
    牛嬸太過生氣,沒忍住指著紅杏破口大罵:
    “像你這樣的蠢豬,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你八歲那年同你爹娘在逃荒的路上失散,這些年輾轉多地才來到京城,就算你爹娘還活著,那人是如何知曉他們的下落,又是如何你是他們的女兒?你脖子上頂著的玩意兒,里面裝的是牛糞嗎?”
    府里新進的七個下人,是牛嬸親自去牙行挑的,自然了解過他們每個人的過去。
    紅杏的身世在她這里不是秘密,買回來后也同盛安提了一嘴。
    牛嬸挑中紅杏,是看重她老實憨厚,手腳勤快,結果老實憨厚是假,愚蠢歹毒是真,讓她徹底看走眼了。
    只要一想到盛安差點因為她看走眼遭遇危險,她就恨不得沖上去一把掐死紅杏。
    聽完牛嬸的話,紅杏渾身僵硬,仿佛才明白自己被騙了。
    紅柳恨鐵不成鋼:“但凡你對我露點口風,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你怎么就蠢成了這樣!”
    府里就她們兩個年齡相仿的丫鬟,晚上是睡在一個屋子一張床上。
    紅柳自認為是紅杏的朋友,有心事都會跟紅杏說,誰知人家根本沒把她當朋友,這么大的事硬是一個字沒說。
    紅杏身形一軟,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似是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騙了。
    屋子里冷寂無聲,眾人冷眼看著她從失魂落魄到痛哭流涕,再到哀求饒命,最后被李田堵住嘴拉走了。
    沒過多久,同仁堂的大夫匆匆趕到。
    在徐瑾年的要求下,檢查湯鍋里的甜湯里被下了何種藥物。
    鐘大夫從醫幾十年,是個有真本事的老大夫。
    他聞了聞甜湯,用筷子沾了點湯汁品嘗,再給自己帶來的小兔子灌了半碗,根據小兔子的反應最終確定是市面上沒有的助興藥。
    正常人吃了沒有問題,孕婦吃了可能會早產,至于會不會有其它更嚴重的后果,鐘大夫也無法肯定。
    畢竟他不可能拿真正的孕婦試藥。
    待鐘大夫離開,盛安撫摸肚子看向徐瑾年。
    徐瑾年的臉色很難看,緊緊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顫抖。
    其他人看出夫妻倆有話要說,默默離開把空間讓給他們。
    盛安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臉上掛著笑容,試圖緩和緊繃的氣氛:“善敏郡主出手了,你要保護好我和孩子啊!”
    徐瑾年緊緊回抱住懷里的人,在盛安看不到的角度,眼底是濃濃的殺意:“好。”
    那對母女都該死,她們對安安的所作所為,他一定會加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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