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出色,你珍視的女人死的越快。
徐瑾年對徐懷寧的惡意一無所知,晚上的全羊宴上,他被留下來蹭飯的宋之航灌了不少酒,想裝醉都不行。
勉強打起精神送走醉酒后無比亢奮的宋某人,他端起一大碗醒酒湯一飲而盡,才在李田的攙扶下回到院子。
見男人沒有上次醉的厲害,盛安松了口氣,從柜子里拿出干凈的衣衫,讓李田幫忙給他換上。
待李田離開,夫妻倆坐在床邊說話。
醒酒湯不能完全解除醉意,徐瑾年不甚清明的眸子盯著盛安,修長的大手摸索了兩下,才握住她的手緩緩收緊:“今日安安可開心?”
盛安抬起另一只手,替他摘去發冠,指腹輕輕梳理他披散下來的墨發:“開心。”
徐瑾年刨根問底:“有多開心?”
盛安心知他現在的狀態,跟討糖吃的孩童一樣幼稚,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開心的像是要飛起來,這樣夠不夠?”
徐瑾年神情失落,握住她手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安安沒有帶為夫一起飛。”、
盛安:“……”
這是借酒找茬呢?
不想跟一個醉鬼說話,盛安抽回手,起身把他往床上一推:“你該睡覺了。”
徐瑾年順勢躺下,手卻抓住她的袖子,順勢把人往自己懷里帶:“要跟安安一起睡。”
盛安趕緊一手撐床,一手護住自己的小腹,確定沒有磕碰到,才沒好氣地在男人胸口捶了兩下:“當心孩子。”
聽到孩子二字,徐瑾年后知后覺自己干了什么,眼神瞬間恢復清明。
他飛快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腰身,耳側貼在她的小腹處。
聽了半天,男人緊繃的神情放松下來,一本正經地對盛安說道:“孩子沒事。”
盛安哭笑不得,故意逗他:“你怎么知道?”
徐瑾年凝眸思考了一下,慢吞吞的吐出幾個字:“孩子難受會哭的,為夫沒有聽到哭聲。”
盛安:“……”
這邏輯沒問題,問題是孩子還在肚子里,就算難受也不可能哭吧?
逗一個醉鬼沒意思,盛安脫下鞋子外衣爬上床,拉過被子給他們兩個蓋上:“睡吧。”
徐瑾年乖乖躺好,板板正正眼睛卻睜著。
盛安無奈極了,手動拉下他的眼皮:“趕緊睡。”
下次喝酒,她一定要在場盯著,不能再讓他喝這么多了。
徐瑾年很聽話,應了一聲沒有睜眼,像平時一樣雙臂虛虛環住盛安。
盛安的睡眠質量還不錯,聽著男人細微的呼吸聲,她漸漸來了困意,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穩,意外做起了噩夢,再次夢見前世慘死的場景。
“不,不要,跑,快跑,不要——”
撕心裂肺地疼痛自胸腔傳來,盛安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額頭、臉上、脖頸冷汗涔涔,貼身衣物都汗濕了。
身旁的徐瑾年被驚醒,就著床頭桌上未熄滅的燭火,他清楚看到了盛安臉上未散去的恐懼,急忙將她攬進懷里:
“不怕,只是做夢罷了,安安不要怕,為夫在這里……”
盛安在男人輕柔的安撫聲中,急促地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他的衣襟。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做噩夢了,今晚好好的為何會突然夢見前世的慘狀?
是因為前世的死劫要提前到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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