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對徐桂蓮厭惡到了極點,打心眼里覺得老徐家的根有問題,一個個不是蠢就是毒,公爹和小姑純粹是基因突變。
這時,祭祖儀式結束,祠堂里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
徐瑾年一眼看到角落里氣鼓鼓的媳婦。
抬手打斷一位族老的話,他腳步一轉朝著盛安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確定沒有摔跤受傷才問道:“誰惹你生氣了?”
盛安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小幅度的拉了拉他的手:“還能有誰,你小時候差點被那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
說到這里,她對男人真的憐愛了。
就因為被莫須有的扣上天煞孤星的帽子,剛出生就被親生父親遺棄,好不容易換個爹過上好日子,又差點遭到親大姑的毒手。
這個男人能活下來太不容易了!
“都過去了,為夫現在不是好好的?”
徐瑾年心里軟的一塌糊涂,緊緊握住自家媳婦的手安撫她憤懣的情緒:
“現在你夫君是舉人,以后還會成為進士入朝為官,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夫君越老越耀眼,卻一點光都借不到,她會日日百爪撓心日日活在悔恨里。”
盛安聽罷,果然被安撫到了:“嗯,只要你越來越好,別讓她家沾光,她那些好兒孫都能恨她一輩子。”
今日徐桂蓮找上門來,不就是想讓瑾年拉拔她家。
她的奢望注定落空,今后不可能好過。
見自家媳婦心情好轉,徐瑾年的神情也放松下來,大庭廣眾之下再次牽起她的手,接受族長的邀請去他家吃午飯。
為了招待好徐瑾年,族長家宰了一只雞一只鴨,還把清早去鎮上買的五花肉也做了,收拾出一大桌好菜,比過年還要豐盛幾分。
這么多好東西招待外人,族長家沒有一個人有意見。
笑話,堂堂解元來家里吃飯,是給他們面子好么?
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們怎么可能有意見?
恨不得讓人天天來才好!
額,天天來可能不太行,家里的雞鴨吃不了幾頓。
一行人沒有白吃族長家的飯菜,臨走前盛安以初次見面要給紅包為由,往族長家的曾孫手里塞了一個二兩重的小銀錠。
今日徐成林出盡風頭,哪怕遇到糟心的人,也不影響他的好心情,在飯桌上跟族長等人喝了不少酒。
他被李田等人扶上馬車,從車窗探出個頭來,笑呵呵地對族長等人揮手:“下次回村祭祖,我還來找你們喝。”
族長族老們眼睛放光,齊刷刷地看向徐瑾年,臉上全是對他來年春闈更進一步的期待。
徐瑾年沒有說“竭盡全力,不負所望”之類的話,只是對族長等人拱手作別,然后翻身上馬跟盛安齊頭并進往村外行去。
走出村子沒多久,路旁突然躥出一個人來,嚇了盛安一跳,趕緊勒緊韁繩,生怕馬兒受驚亂竄。
馬大花不眨眼地直直盯著馬背上的徐瑾年,眼淚嘩地一下簌簌往下掉:“瑾年,娘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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