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寧察覺到周遭投過來的異樣眼神,微微皺眉打斷徐老三的話:“三叔,別說了。”
徐老三還沒有罵夠,卻不敢違抗他的話,只能把剩下的臟話咽下去,惡狠狠地瞪著盛安和徐瑾年,像是在瞪殺父仇人。
徐懷寧心念一轉,溫聲開口道:“到底是一家兄弟,既然遇上了不能當作看不見,我過去同瑾年和弟妹打聲招呼,三叔同我一起過去吧。”
徐老三很不情愿,看向徐瑾年的目光愈發嫌惡:“這種天煞孤星的東西有什么好見的,萬一沖撞到你讓你考不上舉人可如何是好。”
聽到考不上舉人幾個字,徐懷寧臉色一僵,又很快恢復:“三叔不愿去就算了,我一個人過去同瑾年說說話。”
徐老三一下子急了,連忙道:“我去我去,我跟你一起去!”
那個孽種最是見不得懷寧好,萬一不想讓懷寧成為舉人老爺,趁機對懷寧下黑手讓他無法參加考試咋辦?
他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護著懷寧,不能讓那孽種奸計得逞!
徐瑾年對徐老三的小人之心一無所知,正在低頭對盛安許諾考試結束后,就陪她逛遍整個金陵,給她買當下最流行的話本子。
若是買不到好看的,他親自寫幾本給她一個人看。
之前徐瑾年就寫過,寫的還不錯,盛安看的津津有味,拿去書店換回十兩銀子。
一聽男人要給自己寫話本,盛安分外高興。
剛要豎起五根手指,讓他至少給自己寫五本,一道突兀的聲音插進來:“瑾年、弟妹,你們也來了。”
好心情被打擾,盛安不悅地看向來人。
對上徐懷寧虛偽的笑臉,她心里暗罵一聲晦氣。
以前盛安只是看不慣徐懷寧的臉,后來知道他心機深沉會算計,便對他心生厭惡很不待見。
等他們一家三口合謀害死有孕的柳花枝,盛安對徐懷寧的感官跌落谷底,除了警惕和厭惡再沒有其它。
徐瑾年不像盛安情緒外露,看到徐懷寧和徐老三,他神情不變淡淡頷首:“嗯。”
徐懷寧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冷淡,臉上依然帶著和煦的微笑:“不知瑾年在何處落腳,待考試結束我們兄弟找個地方聚聚罷。”
徐瑾年直拒絕:“考試結束行程有其它安排,沒空同懷寧兄相聚。”
徐懷寧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失落,連聲音都透出幾分沮喪:“是我唐突了,沒有提前問你有沒有時間。無妨,等你回到青州,我們兄弟再聚也不遲。”
話音剛落,盛安陰陽怪氣地開口替徐瑾年拒絕:“瑾年要陪我去其它地方游玩,不像你早早喪妻有那么多私人時間。”
方輕舟等人不知內情,聞神情有些古怪,看向徐懷寧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
徐弟妹性格直爽,不會無故與人惡,面前之人定時有不妥之處,需多加提防。
“沒規矩的東西,男人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么嘴!”
徐老三對徐瑾年冷漠的態度很不滿,卻知道自己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才一直強壓著這股不滿。
這會兒見盛安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寶貝侄子出不遜,他忍無可忍直接指著盛安的鼻子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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