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五月后,天氣一日日熱起來。
每次做完一桌菜肴,盛安都要出一身汗,還是帶著油煙味的汗,這讓她每晚都要洗頭洗澡才能睡得著。
好在半年對四個寶的培養沒有白費,一些簡單的菜肴她們做的有模有樣。
特別是年紀最小天分最高的寶秀,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拿手菜,估計再學個一年半載就能出師。
如此一來,盛安能偷懶就偷懶,在四個寶烹飪的菜肴即將出鍋前,她接過勺子翻炒幾下,再親自調個味,就跟她親手做出來的味道沒有差別。
反正來用餐的客人吃不出來。
不過天氣越熱,訂餐的客人沒有絲毫減少,每到飯點盛園門口就停滿馬車,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烤雞和糯米釀依然賣得很好,還是得限購賣才能每天供應。
為此雞販子每天雷打不動的往盛園送雞,靠著盛園這個穩定的大主顧賺了不少錢。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日,又恰逢徐瑾年有空,夫妻倆就相約去郊外騎馬。
兩匹馬買回來兩個月,就一直被關在馬廄里,沒有機會去外面自由奔跑,盛安覺得它們有點被關傻了。
果然,兩匹馬剛被牽到盛園外面,就興奮地跺蹄子,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啾啾”。
盛安看在眼里,十分憐愛的拍了拍它們的腦袋:“別急,這就帶你們去跑一圈。”
這段時間,她每天會帶著新鮮草料去馬廄喂兩匹馬,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
只是徐瑾年不放心盛安單獨騎馬,便與她同乘一騎,另一匹馬跟在后面小跑。
片刻后,兩人兩馬來到郊外的寬闊地帶。
盛安還記得上次徐瑾年傳授的騎術,就獨自騎上馬背慢慢練習。
徐瑾年也騎上另一匹馬,緊緊跟在她的身側,稍有不妥能及時上前為盛安脫險。
練習了半個時辰,盛安就摸準了馬兒的脾氣,對自己的騎術也很自信,開始嘗試策馬狂奔。
感受著耳邊獵獵的風聲,她的心情跟著飛揚起來,指著遠處的河畔沖身側的徐瑾年大喊:“咱們比賽吧,看誰最先到河邊!”
徐瑾年有些擔心:“你行么?”
盛安哼道:“瞧不起誰呢,我行這呢,駕——”
說著,她很不講武德一拍馬屁股,再次加快速度猶如一支離弦的箭。
徐瑾年看的心驚膽戰,根本不敢全速追趕,就怕激起盛安的勝負欲,會遇到不可控的危險。
因此他刻意落后一個馬身,佯裝自己追不上。
盛安自然看不出男人的偽裝,以為他真跑不過自己,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愈發燦爛肆意。
徐瑾年也忍不住笑了,滿眼都是馬背上的女人。
最終盛安先一步到達河岸。
“呼,太開心了!”
盛安長呼一口氣,翻身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攤開四肢緩解極速奔跑后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