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那人雖是個讀書人,但是家里窮的很,能有輛牛車就不錯了,沒讓柳家那個走路過去。”
“柳家那個身段模樣比招娣強,就是被豬油蒙心嫁個窮酸書生,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這話不對了吧,要是書生爭氣考取功名,她的好日子不就來了么?”
“啥好日子啊,我可聽說柳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跟那書生定下親事,這次突然家過去,也是逼著人家娶的,人家能對她上心才怪。”
“是啊是啊,回門那天,柳花枝的臉色可不好看,跟三天三夜沒睡覺似的,八成是被婆家磋磨狠了。”
“……”
盛安聽了一耳朵,胳膊肘捅了捅徐瑾年:“徐懷寧肯讓柳花枝提前過門是有些蹊蹺,會不會是有把柄被柳花枝捏在手上不得不娶?”
徐瑾年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盛安撓了撓臉:“會是什么呢?要不讓阿土阿水倆兄弟盯一盯?”
要是真有把柄被柳花枝捏著,挖出來興許有一天用得上。
徐瑾年思索片刻,覺得可行:“那就讓他們試試。”
張招娣拜別父母,就被弟弟張寶貝背上喜轎。
張大奎騎上一旁的小毛驢,憨厚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一口白牙在日光下格外晃眼。
其他接親的人紛紛抬著嫁妝上車,徐瑾年和盛安也一起坐上自家驢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城里行去。
路過柳家時,盛安看到了站在門口張望的柳家人。
柳家人也看到了她,四張臉上齊齊露出痛恨憤怒的神情。
可是沒人敢沖上來打人,就怕夜里又被人摸進門打斷腿。
盛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看垃圾一樣看了他們一眼,就移開目光隨驢車離開了。
孔大壯破口大罵:“逆女!逆女!當初就應該掐死她!”
彭春蘭不耐煩:“行了,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還是快想想怎么弄到糧食,嫁里就剩下幾塊紅薯!”
柳柱子看著遠去的隊伍無比后悔:“早知道徐家全是窮鬼,就不該聽花枝的話,讓她跟姓徐的定親。要是能像張招娣一樣找個城里人,咱們根本不用為糧食操心。”
柳石頭卻想的更多:“張家給了張招娣這么多陪嫁,要是她被劉家退親后你上門求親,這些陪嫁就是咱家的了。”
柳柱子覺得有道理,頓時懊惱的直拍大腿:“我怎么沒想到!”
說著,扭頭就罵柳石頭:“你怎么不早說?”
柳石頭撇撇嘴:“是你嫌棄張招娣黑,不像個女人,我要是說了,你不得拳頭捶我。”
柳柱子被堵的啞口無,惱羞成怒捶了柳石頭一拳:“你之前不說,現在說個屁!”
柳石頭哪肯白白挨打,也提拳反擊:“你自己沒用娶不上媳婦,憑什么拿我撒氣!”
一時間,兄弟倆扭打成一團,你一拳我一腳打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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