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歸墟”之拳面前,這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咔嚓!咔嚓!咔嚓!”
如同琉璃破碎,那些蘊含著強大防御力的光盾,在拳鋒觸及的瞬間,便層層碎裂,連片刻都無法阻擋!
拳鋒,毫無花巧地,印在了那扭曲晶簇的核心之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慕憐月屏住了呼吸,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
下一刻——
沒有驚天動地的baozha,沒有能量肆虐的沖擊。
以秦玄的拳鋒為中心,那孕育了不知多少歲月、擁有靈皇境巔峰能量的血煞魔胎,如同被一只無形巨手從這個世界存在的根基上“抹除”了一般,開始從核心處寸寸瓦解,化作最細微的、毫無靈性的灰色塵埃。
瓦解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幾乎是眨眼之間,那龐大的、搏動的晶簇便徹底消失不見。連同其下方那巨大的血池,也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翻滾的漿液迅速變得黯淡、凝固,最后化作一池毫無生氣的暗紅色巖石。
彌漫在整個石窟,乃至整個野狼谷礦脈的那股陰寒、污穢、令人窒息的血煞魔氣,如同被陽光驅散的濃霧,迅速消退、凈化。
石窟頂部落下的不再是腥臭的液體,而是清澈的地下水滴。空氣中,雖然還殘留著一絲礦物的土腥味,但那令人作嘔的邪惡氣息,已蕩然無存。
整個地下空間,恢復了一種死寂過后的、異常的寧靜。
秦玄緩緩收拳,混沌拳套上的光暈內斂,混沌領域也隨之收起。他依舊青衫磊落,氣息平穩,仿佛剛才那足以讓尋常靈宗境強者都嚴陣以待的恐怖魔胎,真的只是被他隨手拂去的一粒微塵。
慕憐月直到此時,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顯露出內心的不平靜。她快步走到秦玄身邊,忍不住伸出玉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臂,仿佛要確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玄……這就……結束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輕顫。那讓她感到絕望的魔胎,在玄的拳下,竟如此不堪一擊?
秦玄轉過頭,看著她眼中殘留的震撼和后怕,溫和一笑,反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將一股溫熱的混沌靈力渡了過去,撫平她激蕩的氣血。
“嗯,結束了。”他語氣輕松,“一個依靠地脈煞氣催生出來的邪物,空有力量,卻無對應的大道法則支撐,如同無根浮萍。在真正的‘道’面前,自然一觸即潰。”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慕憐月卻明白,這“真正的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她望著秦玄平靜的側臉,心中充滿了自豪與傾慕,還有一絲難以喻的心安。有他在,仿佛世間再無任何艱難險阻。
“這魔胎已除,礦脈的隱患算是解決了。”秦玄目光掃過變得平凡的石窟,“不過,此地能孕育出魔胎,那‘血煞魔宗’恐怕脫不了干系。這青巖城劉家,或許也知情,甚至可能有所勾結。”
他眼中寒光一閃。對于這等殘害生靈、滋養魔物的行徑,他絕不會姑息。
“我們回去?”慕憐月問道,她此刻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剛剛經歷了一場無聲卻驚心動魄大戰的地方。
“嗯,回去。”秦玄點頭,“是該找那劉家,好好‘談一談’了。”
他攬住慕憐月的纖腰,身形一動,兩人便化作流光,沿著來路飛速返回,比來時更快。
幾個呼吸之間,他們便已沖出礦洞,重新回到了野狼谷的天光之下。
陽光灑落,驅散了谷中的陰霾,雖然依舊荒涼,卻不再有那種令人心悸的死寂感。
慕憐月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陽光的溫暖,仿佛重獲新生。她側頭看著身旁的秦玄,陽光下他的輪廓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愈發顯得挺拔超凡。
“玄,”她輕聲喚道,眼中柔情似水,“剛才……謝謝你護著我。”
秦玄低頭,對上她盈滿情意的眼眸,心中一軟,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笑道:“傻丫頭,你我之間,何須謝。護你周全,本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責任之一。”
他語氣中的珍視與愛意,讓慕憐月心中甜絲絲的,如同飲了蜜糖。她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感受著這份歷經風波后的寧靜與幸福。
兩人相擁片刻,秦玄抬頭望向青巖城的方向,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深邃。
“走吧,憐月。是時候去會一會那青巖城劉家,看看這背后,到底藏著多少魑魅魍魎!”
話音落下,兩人身形再次化作流光,直奔青巖城而去。一場針對幕后黑手的清算,即將展開。而青巖城的天空,似乎也因為這對道侶的歸來,而開始風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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