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淵雖然雙腿行動不便,可是這些年在軍中自己穿衣卸甲已經是常態,有著程梧的幫忙,又不用梳妝打扮,收拾的比姜明棠還快。
    “走吧,該向你父親拜別了。”他說著,抬眼去看姜明棠。
    她今日穿了一件煙粉色的紗衣,里面是素白的小衫,盼兒束發的手藝雖然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是跟著姜明棠一起長大的,審美不是一般人家的丫鬟可以匹敵的。
    盼兒為她發間系了一條同衣服一樣的煙粉色絲帶,這發帶是蠶絲所制,輕薄柔軟,吹落在她腦后,看著乖順又不失俏皮。
    “嗯。”
    姜明棠淡淡的嗯了一聲,不是她小心眼故意不想搭理謝承淵,是她嗓子巨痛,只要一說話,就好像插了一把鋼刀一般疼痛難忍。
    人果然不能太過狂妄。
    她想起昨晚剛剛落水后自己信誓旦旦跟謝承淵炫耀自己身體有多棒的事情,當時她是怎么說來著?
    “殿下,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臣妾從小身體就特別好,基本上長這么大就沒怎么生過病吃過藥,我舅舅都一直說我這點是隨了他了。”
    這不就打臉了?
    她伸手摁了摁嗓子眼,強行壓下想要咳嗽的欲望,不想再更進一步的丟臉了。
    謝承淵沒再說什么,安靜的由著姜明棠將他推出去,
    兩人和謝文硯夫婦又撞了個滿懷,只是這次有謝承淵在場,謝文硯和姜明茉哪怕心中不悅,也還是老老實實的拜見兩人問了安。
    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
    姜庭對兩個女兒也沒什么囑托,客套了沒一會兒就送著兩輛馬車離開了姜府。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