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的話,每日涂抹,不得有誤!”柳氏最后警告了一句,帶著陳嬤嬤轉身離去。
屋內重歸寂靜。沈清辭看著手中的白玉盒,眼神冰冷。袖中的玄璃鉆了出來,小鼻子湊近玉盒嗅了嗅,立刻嫌棄地扭開頭,喉嚨里發出低低的警告聲,顯然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妥。
“我知道。”沈清辭輕輕撫慰它,“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玩。”
她并沒有打算真的使用這“雪肌丸”。但柳氏讓陳嬤嬤每日監督,這倒是個麻煩。她必須做出每日用藥的假象。
接下來的兩天,沈清辭表現得異常“配合”。每日早晚,陳嬤嬤準時前來“監督”她用藥時,她都會當著陳嬤嬤的面,用指尖蘸取少許“雪肌丸”,均勻地涂抹在左臉的腫塊上。那藥膏觸感清涼,似乎確實有些舒緩的效果,但沈清辭能感覺到,每次涂抹后,那腫塊深處的陰寒之氣都會微微躁動一下,雖然極其細微,卻讓她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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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嬤嬤見她如此“聽話”,臉上的滿意之色幾乎掩飾不住,回去后定然向柳氏稟報了“好消息”。
而實際上,每次陳嬤嬤離開后,沈清辭都會立刻用清水和自制的、有清潔解毒功效的草藥汁液反復清洗臉部,確保不留絲毫藥膏殘留。同時,她加緊運轉體內暖流,檢查腫塊的情況,確認那絲詭異的腥甜氣息并未侵入體內,方才安心。
這兩日,她也通過張管事,側面打聽了一下這“雪肌丸”。張管事支支吾吾,只說似乎是夫人通過宮里的某個特殊渠道重金求購而來,具體來歷他也不甚清楚,只知極其難得。
宮里的特殊渠道?沈清辭想到了那位與柳氏往來頻繁的德妃娘娘。難道這藥,竟與德妃有關?柳氏為了除掉她,竟然勾結到了宮里?
局勢似乎比她想象的更為復雜。
賞梅宴的日子越來越近,府中為沈玉嬌準備行裝的氣氛也愈發濃厚,各種華麗的衣料、珠寶如同流水般送入她的院子。與之相比,沈清辭這邊除了那盒居心叵測的“雪肌丸”和幾套臨時趕制的、料子普通、款式過時的衣裙外,再無他物。柳氏顯然是打定主意,即便她去了,也要讓她在衣著氣度上被沈玉嬌徹底比下去,淪為陪襯。
沈清辭對此渾不在意。華服美飾于她而,不過是外物。她更關心的是自身的實力和臉上的“隱患”。
在玄璃的輔助和自身不懈的努力下,她體內的暖流愈發壯大,對“幻顏蠱”的壓制也更為得心應手。腫塊的顏色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在緩緩變淡,那陰冷感也減輕了許多。她甚至能感覺到,那核心處的“活物”似乎因為長期被壓制而變得有些萎靡。
然而,就在賞梅宴前一天的傍晚,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沈清辭剛清洗掉臉上偽裝的藥膏,正準備調息,忽然感覺左臉的腫塊傳來一陣奇異的麻癢,并非之前陰寒躁動的那種不適,而是一種……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破土而出的癢意!
她心中一驚,立刻凝神內視。只見那一直被壓制著的陰寒核心,此刻竟然微微震顫起來,表面泛起一層極其稀薄的、幾乎看不見的灰色霧氣!而腫塊周圍的皮膚,也開始隱隱發燙!
怎么回事?!是那“雪肌丸”殘留的影響?還是她連日來的壓制,終于觸及了這“幻顏蠱”的某種臨界點?
她試圖運轉暖流進行安撫和壓制,卻發現這一次,那陰寒核心的抵抗異常微弱,反而那麻癢和發熱感越來越明顯!腫塊表面的皮膚,甚至開始出現極其細微的、如同瓷器冰裂般的紋路!
玄璃也察覺到了異常,焦急地在她身邊轉來轉去,用小爪子輕輕觸碰她的臉頰,渡過來的清涼氣息似乎也壓制不住這種奇異的變化。
沈清辭強壓下心中的驚駭,緊緊盯著銅鏡中自己左臉的變化。
那裂紋般的紋路越來越清晰,麻癢感也達到了,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皮下蠕動!
難道……這“幻顏蠱”要提前發作了?!就在賞梅宴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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