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那句“你辛苦了，這是你應得的”。

“許晴！”

宋雨嫣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帶著一股她努力壓抑，卻又壓抑不住的尖銳。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許晴拿著合同，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宋雨嫣的辦公室里，氣氛壓抑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宋雨嫣坐在辦公桌后，臉色鐵青，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卻像淬了毒的冰錐，死死地盯著許晴手里的那份合同。

“許晴，辛苦你了。”她強扯出一個笑，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昨天一個人都能拿下了盛華集團這個大項目。”

許晴把合同放在她桌上，語氣平靜：“這是公司爭取到的項目。”

“是啊，公司爭取到的。”宋雨嫣的嗓音變得陰陽怪氣，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妒忌和怨恨，“可怎么偏偏是你負責呢？我記得，昨天晚上，你不是喝得連路都走不動了嗎？”

許晴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直截了當：“宋總監，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宋雨嫣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簽字筆，用力地敲了敲合同封面，“行了，別裝了。許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利用程總對你的那點愧疚心，就想一步登天？我告訴你，程氏集團不是你這種女人能搞得定的。”

許晴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因為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臉。

她忽然覺得，跟這種女人辯解，毫無意義。

“宋總監。”許晴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冷意，“如果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這個項目，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宋雨嫣忽然拍案而起，聲音里帶著無法遏制的憤怒，“許晴，你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嗎？別忘了，你只是個靠著男人上位的跳梁小丑！你在我面前，永遠都只是”

“永遠都只是什么？”

一聲冷淡的男聲，像一道冰箭，瞬間穿透了辦公室里所有的喧囂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