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抬起頭，迎上她的目光。

宋雨嫣的辦公室里，百葉簾沒有拉上，陽光從外面照進來，亮得有些晃眼。

“坐吧。”宋雨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自己則在辦公桌后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昨天的事，我已經跟程總說清楚了。”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是我自己忘了說，不怪你。所以，公司不會給你任何處分。”

許晴看著她，沒說話。

她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著她那張寫滿了勝利者姿態的臉。她忽然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像個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傻子。

“說完了嗎？”許晴開口，聲音比她想象中要平靜得多。

宋雨嫣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沒有憤怒，沒有不甘，甚至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許晴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如果說完了，那宋總監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沒再多看宋雨嫣一眼。

就在她的手搭上門把時，她忽然又停了下來，轉過頭，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對著宋雨嫣，扯出了一個極淡的、卻帶著幾分譏諷的笑。

“對了，宋總監。”

“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你昨天喝的那杯奶茶，是無糖的。”

“我看你最近好像胖了點，特意給你點的。不用謝。”

說完，她拉開門，在宋雨嫣驟然變得鐵青的臉色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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