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陳勁似乎遞了根煙過去，隨即是打火機“咔噠”一聲輕響。

一陣短暫的沉默。

然后，陳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他似乎是嘆了口氣。

“說真的，予安。”

“你那個小初戀，還沒找到？”

轟——

“小初戀”三個字，像一道驚雷，直直劈進許晴的腦海。

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結結實實地撞在冰冷的墻壁上。墻體的冰涼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她卻感覺不到，只聽見自己心臟擂鼓般的聲音，一聲一聲，震得耳膜生疼。

她聽到了什么？

陳勁問他還沒找到？

怎么會？

當年，程予安明明當著陳勁和其他幾個朋友的面，親口說，跟她不過是玩玩而已。

他說，是她自己太當真，太黏人，他煩了。

他說，分了正好，省心。

那一天，她就站著不遠處，聽著他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將她所有的真心和付出，碾進了塵埃里。周圍是他朋友們了然的哄笑，和陳勁那一句“早就跟你說了，這種女孩，玩玩就行了，別當真”。

那些話，像一把把刀子，刻在她心里五年，從未愈合。

可現在，陳勁卻在問他，還沒找到？

這算什么？

是她當年聽錯了？還是程予安對他最好的朋友，撒了謊？

一個荒謬的、讓她不敢深想的念頭，瘋狂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