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

許晴深吸一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快步走到一個貨架前，隨手拿下一個芭比娃娃禮盒，一個醫生角色扮演玩具箱，還有一個畫板套裝，一股腦塞進購物車。

“這些，”她指著車里的東西，語氣敷衍，“小女孩都喜歡。”

她不想再思考，不想再矛盾。

就讓她當一個工具人，幫他完成任務，然后兩清。

程予安看著購物車里那幾樣東西，又看了看她那副“趕緊完事趕緊走人”的表情，沒說話。

他只是彎下腰，從車里拿起那個醫生玩具箱，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許晴。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你說，呦呦會喜歡這些嗎？”

許晴猛地愣住了。

她的大腦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他剛才說什么？

呦呦？

他買這些玩具，是給呦呦的？

她呆呆地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程予安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那點不快忽然就消散了。他把玩具箱放回車里，語氣恢復了些平時的樣子，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無奈。

“我答應過她要買禮物。”

他停頓了一下，視線移開，像是有些不自在。

“不買的話，怕下次見著我，那張小嘴又不知道要怎么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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