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那些被現實和五年時光磨礪出的堅硬外殼，仿佛在這一瞬間，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她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自卑又敏感的小姑娘，而他，還是那個會給她無限信心的學長。

不。

許晴猛地回神，在心里對自己說。

不一樣了。

當年的她是為了他，為了那份卑微的愛。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翻涌的情緒全部壓下。再抬眼時，眼底的迷惘和追憶已經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

她迎上程予安的視線，不再閃躲，不再退縮。

“我可以。”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像是在回答他，更像是在對自己宣告。

看著她眼神里的變化，程予安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勾了一下，快得像個錯覺。

很好。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許晴。

“那就好。”程予安收回目光，語氣恢復了慣常的平淡，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不過，我有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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